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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落芒市,諾斯科中心醫院。
人流來往頻繁的醫院裡,大門處突然引起了一陣騷動。
一位身著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面如寒霜踩碎了影子的走進,英挺的高大身軀在大廳的巨大吊燈光的照耀下落下影子。同一時間兩旁數十位黑衣保鏢也闖進了醫院大廳。閒雜人等瞬間被保鏢隔離到了兩邊,強悍氣勢的架勢讓值班的大夫們各個心驚膽戰,心想的不會是那個病人家屬來鬧事?一旁忙碌的護士們都嚇的直冒冷汗,甚至有生病膽小的孩子和女人瞬間尖叫了起來,又戛然止聲!
保安部在幾分鐘前就將電話打給了副院長葉秉成,奈何無論何種方式的訊問,那男人只淡淡落下一句話,“霍斯彥呢,我要見他。”
“這位先生,Dr。Huo確實在院內,可是——”
就在這時,一聲含笑的嗓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藍祀先生,你這架勢是演黑幫片?放鬆點兒,會嚇到小孩子的。”不遠處,樓梯的拐角景墨緩緩地現身,他手插褲兜一副慵懶的姿態,又好整以暇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極為雅痞的模樣。
藍祀鋒利的眸子嚴苛地掃了過去,目光最終落在了那道身影上,一貫冷漠的嗓音中透著絲惱意,“霍斯彥他人呢?”
“你是想問霍先生的行蹤,還是黎博士的?”他口氣平淡,卻一語道破用意。
藍祀不悅的皺眉,沒有回答。
“既然想要趕盡殺絕,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景墨走進,側過臉在藍祀耳旁貼近,用了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可藍祀怎能聽不出他平靜之下的咬牙切齒?
藍祀笑著眯起了眼睛,“就算真的是如此,那又與你何干?維爾伯蘭多先生。”
這一聲意料之外的稱呼讓景墨鄭愕,身軀僵硬,盯著藍祀的那雙綠眼睛也徒然銳利無比!
藍祀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繼續幽幽的說道,“是覺得黎格眾叛親離很可憐?還是覺得她和你女人生前一樣的不幸?”
“你最好少說兩句。”景墨冷不丁的說道,語氣已經轉冷。
“你雖然是私生子,可是以你的能力繼承爵位也不是沒有可能,只可惜——”藍祀搖頭嘆氣,很顯然他已經把景墨的身事調查的一清二楚,勾起薄唇,嘲弄的神情更是殘忍,“只可惜,年少的你拒絕不了you惑,愛上了高貴年輕的祭司。”
“夠了!”景墨再也忍無可忍,他大手一把拽起藍祀的衣領,目眥欲裂,“你沒有資格提起她。”
“就好像你註定不配擁有她,一輩子。”藍祀爭鋒相對。
景墨憤怒,垂落一旁的手驀地攢成拳頭!
倏然——
“原來你千里迢迢從德國趕來是為了和我的助理吵架?”就在這時電梯門隨著“滴” 的一聲緩緩開啟,霍斯彥磁厚的聲音從中傳來,繼而踏著沉穩的腳步走了出來,身側緊隨著黎絳。
“這裡是醫院,即使是找人,這也不是你彰顯自己財力雄厚的最好方式。”霍斯彥拍了拍副院長的肩示意讓他回去,又不動聲色的將景墨往後拉開了一段距離。
藍祀看著他潛移默化的控制住了場面,壓了壓氣,這才對著兩旁肅穆不動的保鏢們冷聲低喝道,“全部給我滾出去!”
“是!”
保鏢很快退了出去,大廳內也很快恢復了秩序。
……
一班人坐著電梯來到了諾斯科醫院頂樓的隔離室,始終沉默著的黎絳在眾人率先出了電梯後驀地用手扯住了藍祀。
他低頭,只見女人慍怒的低語,“你想殺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對待姐姐就是一個禽獸!”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