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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忙又換上一副肅然之色,“外祖教訓得是,本宮明白了,外祖可知父皇今日是何用意?”
段名光沉吟道:“你最近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玉定輝忍不住皺了皺眉,“外祖的教誨孫兒一向謹記在心,謹慎低調,並未做過什麼。”他仔細想了想又有些猶豫地道,“倒是上月,本宮生辰,有不少官員來太子府道賀,本宮並未招待,只是第二日父皇就為我設了集賢館。”
段名光神色大變,沉聲道:“這難道還不算大事嗎!你雖是太子可是哪有資格接受大臣的朝賀,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好引來陛下的猜忌,那集賢館明著是陛下寵你,允你培養心腹,可實際上卻是在敲打你,告誡你,不要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今日的事,你還不明白嗎,陛下立了攝政王,就是要給你警示,別以為做了太子就高枕無憂!”
“定是玉定辰設計害我!早知道當年就一次解決了他,本以為他成了廢人,誰知如今竟好端端的做了攝政王!”
段名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輝兒,你還不知教訓嗎?這個攝政王也是你逼出來的,那二皇子原先根本算不得威脅,你的眼睛卻總是盯著他,恐怕殘廢是假,韜光養晦倒是真,他能一忍就是三年,輝兒,你不如他。”
聞言,玉定輝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外祖,現在該怎麼辦?”
段名光搖搖頭:“他不動,我們便不能動,如果攝政王只是皇上對你的敲打,那麼他再怎麼樣也威脅不到你的地位,只要你不出錯,誰也動搖不了你。”
並肩走在寬闊的宮道上,李謙看了眼好友憔悴的神色,有些擔心地道:“許兄,是出了什麼事嗎,你這臉色可不大好。”
許進榮長嘆一聲,“賢弟啊,以往我只覺你說的是戲言,如今才知是至理,但得賢夫,一人足矣,夫侍成群實非家宅之幸啊!”
李謙知趣地不再多問,這些內宅之事,想必定是難言之隱。
回到家中,進門便見自家夫郎一副又是委屈又是生氣的模樣,李謙忙上前坐到他身邊安撫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哪個惹夫人生氣了?”
玉照熙很是感慨地靠在他懷裡,“謙哥,能夠嫁給你,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李謙有一瞬的失神,二人成親多年,夫人也只有才成親那會兒會這般喚他,後來有了孩子,這般動情的話更是不曾說過,今日,看來事情不算小,他擁緊了懷裡的人,“這是說什麼呢?明明是我高攀了,娶到你才是我做夢也不敢想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玉照熙抹抹眼睛從他懷裡出來,“我剛從清儀那裡回來,許相如今對清儀青眼有加,本以為他熬出頭了,這個年紀若能再得一子,實在是一件大喜事,可是我今早才知,昨晚孩子沒了,還不知清儀這關能不能熬得過去······”
李謙重又將人攬進懷裡,“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太過憂心了,經此一事,許兄怕是也知道教訓了,許夫人心地善良,老天爺定不會虧待他。”
“許大人也忒得有眼無珠,挑進門的侍夫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他氣憤難平地道。
李謙抓住他的手,“事已至此,夫人也莫太傷心了,明日我與你一同去探望。”
玉照熙回握住他,“你老實跟我說,成親二十多年了,你就沒有動過納側夫的心思?”
李謙好笑地看著自家夫人,低頭在他額上輕輕印上一個吻,“熙兒,新婚之夜我對你說過的話,我從未有一刻忘記過。”
玉照熙神思飄遠,是的,紅燭深深,春宵融融,那個一身喜服,面上卻無喜色的男人,挑開他的蓋頭,一本正經地告訴他,我給不了你榮華富貴,給不了你錦衣玉食,所能予者,只有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不棄,白首不離······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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