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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軍務。這讓所有看到這月邸報的人都該大大吃驚。
亭幽從自己摘抄的邸報看王睿卿的履歷,想著他定熙五年任舒州知府,當時正是越蠻兵叛北上之際,舒州乃是門戶。定熙六年轉任匡西知府,七年轉任齊北知府,定熙九年至川蜀,處處都是不平之地。
當時亭幽就猜測,這是定熙帝對王睿卿的考驗和歷練,想必一旦重用,必然是大鵬展翅,只沒想到定熙帝對他的重用居然如此破格。
蜀中、嶺西、嶺北,亭幽的腦子裡頓時浮起今朝的輿圖,彷彿一個大蘋果被人咬去了一口似的,而蜀中、嶺西、嶺北正是這蘋果缺口之處。
定熙帝從登基開始,這些年便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治河富民,到定熙七年方大顯成效,而出治世之風,成中興之帝,接下來這三年……
亭幽眉毛一挑,再看武官的調動,這三省的參將、指揮使、宣慰使,幾乎都有一個調整,無一不是簡在帝心的幹將。
亭幽的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地劃著名那蘋果的缺口,想來定熙帝是要大動干戈了,十年富民強兵,只怕這一日早就在籌劃了。
而戶部哭窮,只怕也是因為這個。
無論是為家為國,亭幽都不能不去勸勸敬太后。她其實也鬧不懂敬太后的想法,母子和,乃天下平,她既沒有武曌之能,又沒有高宗之寵,偏偏行事失了分寸,到最後只怕唯有呂氏之禍。
這日亭幽到綠漪殿,滿心都是怎麼勸敬太后回宮之事,但是
宮裡其他的女人,乃至敬太后卻有其他之事。
這些時日,宮裡的氣氛越發詭異起來,連喜怒不形於色的於賢妃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更不提以前受寵如今倍受冷落的惠妃、芳嬪之流。
實在是定熙帝寵幸那連理堂的野丫頭太過了,兩個月來硬是沒臨幸其他妃嬪,如果不是宿在連理堂,便是歇在紫瀚殿。讓亭幽都一度為定熙帝的專一感到害怕。
這宮裡的女人不患皇帝多情,只怕他專情於一人。
敬太后宮裡這一個月也著實熱鬧,平素定熙帝一方的妃嬪這會兒倒是記起敬太后的好來了,殷勤侍奉,處處周到,就盼著這位婆母能說句公道話。
其實定熙帝的床第私事兒關敬太后什麼事兒,按亭幽的意思她就不該管。可她又是一宮太后,如今不管,只怕這些個不省心的&ldo;媳婦兒&rdo;未來更是與她離心離德了。
&ldo;敬才人,今日你代哀家走一趟連理堂,把這碭山貢梨送去,就說是哀家的一片心意。&rdo;一旁大宮女清婉的手上已經端來了一盤黃嫩嫩的水靈大梨,賣相十分誘人,可寓意就有點兒寒磣人了。
亭幽恨不得以手撫額,這種討打的事情,為什麼太后總是忘不了她。
&ldo;何勞敬才人走這一遭,臣妾正巧要回宮,願為太后走這一遭。&rdo;蘭昭儀這個&ldo;木秀於林&rdo;的人立馬就想搶了差事,要知道到目前為止,宮裡可還沒人見過連理堂那位&ldo;貴人&rdo;。
近來亭幽才算是探聽明白了。俗話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定熙帝尤其喜愛野花,每年要不摘個兩三朵進來放放,那是過不了年的。
有或者進來個三、五日的,也有十天半月的,一個月以上的幾乎沒有。這些野花,也有最後落到後宮土壤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歪了惹了帝王厭,後來就再沒人提起過。
這宮裡雖然衣食無憂,富貴至極,但大約是精神壓力太大,每年總要躺著抬出去那麼兩三位,所以亭幽進宮這半年並沒見過當年的野花。
也有一度風流,最後出了宮的,由不得亭幽不為那些野花叫一聲好,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但苦就苦了宮裡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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