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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吐蕊欲待橫杖,但紀無情的一柄刀夾肩帶臂砍來,銳不可擋。
她要想斜跨閃躲,沙無赦的玉笛又點上肋下。
無可奈何之中,揚起左手銅罄,毫無章法的迎著司馬駿長劍擋去。
當——咻——大響一聲金鐵交鳴,接著是破風刺耳,曳向遠處。
苗吐蕊手中的「銅罄」破空飛去,顯然是被司馬駿長劍所挑,落在十丈外的荒草叢中,連個聲音也沒聽到。
苗吐蕊氣、怒、驚,嚇、急、慌,真的手忙腳亂,驚惶失措。
忽然,她冷笑一聲,陡地上射丈餘,整個人頭下腳上,急切之際將手中明杖向地面一點,像元霄節的起花爍。
忽的聲穿出四人包圍的圈子,斜刺裡飄出三丈有餘,落在塊大石之上。因此,刀、劍、笛、錚全都落空。
司馬駿揚劍喝道:「要腳底抹油?」
苗吐蕊勃然大怒道:「姑娘不懂什麼叫腳底抹油,也希望你們不要腳底抹油。」說著,在懷內掏出一個寸長的荻管,抖手向山口峽谷內丟去。
嗚——蘆荻小管,迎風直射,發出刺耳的厲哨。
哨聲未已,峽谷內-條紫色身影快如飛鴻翩然而至,落向苗吐蕊身前,恭身道:「前輩有何指示?」
苗吐蕊指著司馬駿等四人咬牙切齒的道:「將這四個小子打發了。」
「遵命!」紫衣人朗聲應著,突然認準司馬駿等四人立身之處撲來。
紀無情心想:難道這人的修為超過苗吐蕊?不然為何……
就在他轉念未了——耶律香兒突然高聲叫道:「七大惡女!」
沙無赦聞言,忙的攔住作勢沖向前去的司馬駿道:「小心使毒!」
活還未落音。紫衣人已來到跟前,一言不發,雙手猛然一抖,一片黃中夾青的粉末,隨著晨風,立刻擴散開來,足有五丈大小一片,順著風勢飄向司馬駿等人。
沙無赦欲待抽身,然而,腥氣加上烈香,使人慾嘔似……
癱瘓、軟弱、麻痺、暈倒!四個人全都蹬著眼暈倒當地。
紫衣人一見,折回身來,恭聲朝站在巨石上的苗吐蕊道:「前輩,四個侵入本山的歹徒,已被制倒,請前輩發落,屬下回谷。」
「慢點!」突然,一聲鶯聲燕語的嬌喝,悅耳宜人。
嬌喝餘音尚在,白影如同一隻靈鳥,白紗飄飄已到了場子。
紫衣人回頭立樁抬拳,大喝道:「誰?」短促的「誰」字才出口一半,接著是「咯!」的一聲,仰天倒地,連大氣也沒有喘一下。
苗吐蕊由大石上撲身而下,揚拳向白影搗出。
白影人冷冷一笑道:「憑你?」她的語音嬌柔,式子卻如同靈鳳探爪,五個蔥白也似的玉指,似抓還推,認定苗吐蕊抓來的拳頭抓去。
「啊喲!」苗吐蕊神哭鬼嚎的一聲慘叫,搗出的拳鮮血淋漓,灑出一陣血雨。她的人也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急不擇路的向懸巖深處落荒而逃。
白影人一招重傷了苗吐蕊,如同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自言自語的道:「救人要緊!」
說著,施施然走向倒地昏迷的耶律香兒身畔,在香兒身上解下-個牛皮水囊,拔開木塞,向倒地的四個人口中分別灌進淡黃的水,然後望著地上的四人。
四人已慢慢的蠕動起來。
白衣人微微一笑,未見她作勢擰腰,腳下虛縹縹的,轉眼已沒入晨光之中。
太陽,漸漸的爬上東山頭。
大地,一片光輝、明朗,充滿耀眼的陽光。
陽光刺眼,晨霧全消。
紀無情覺著是躺在半截大石上,腰際被尖尖的石塊頂得有些痠疼,側了個身子,揉揉睡眼……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