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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門外一聲:「無量壽佛!」
聲音不大,但震得人耳鼓發抖,調子不高,但一個字一個字如同黃鐘大呂,帶動的餘音裊裊不絕如縷,久久尚有嗡嗡之聲。
薛無痕大吃一驚,卻也神情一愣,打量著門外門誦佛號之人。
原來是一個蒼蒼白髮,身材高大魁梧的偉岸道士。
那道上赤紅臉,連眉毛都是白的,奇怪的是,沒有一根鬍鬚,海下光禿禿的十分刺眼,也十分滑稽,一身八卦鶴敞,半披半穿,散開前胸不束不扣,肩上扛著一柄光亮的鐵骨傘,大跨步進了大因為前面的客廳中順風莊的入部被趕到正廳來,所以那道士進門之後、逕自向正走來,翻著對既大又亮的眼睛,瞧著紀無情道:「小夥子,你能公然大嚷找的是崑崙派,這份勇氣可佳,真是後生可畏!」
他口中說著,並不理會紀無情與薛無痕,甚而僅僅對正廳中一字排列的十二血鷹瞄了一眼,一疊身,自顧坐在正位,原先紀無情坐的大位上。
紀無情看得出,那道上步履之間,雖如常人,但步馬的穩、步法的健,分明有過人的內功修為。
因此,他不再理會薛無痕,折身向偉岸道士道:「道長,還沒請教你法號是……」
偉岸道士將肩頭的鐵傘重重的向地上一杵,「通!」發出聲震耳的大響,然後時紀無情咧咧嘴道:「一定要問嗎?」
紀無情已有三分不悅。
因為道士放下鐵傘,用的是大力手法加上收放的內功顯示一隻發聲音並未將地磚砸碎,連破損的痕跡也沒。乃是外剛內柔的雙修功夫。
這種內外兼修功夫固然高明,只是嚇不到紀無情,因為紀無情家學淵博,從兒時經父母調教,也已達到了這個地步,並不足奇。
但是這道士炫功耀力,乃是敲山震虎的手段,實在是武家一忌。因此,紀無情面色一沉,冷哼一聲道:「道長功力深厚,紀某頗為欽佩,只是,外剛內柔,乃是雕蟲小技,南陽紀家的家丁護院,都練過年,哈哈!道長,你可能是江邊賣水,孔夫子門前賣文。」
那道士翻了翻大眼,盯視著紀無情道:「南陽世家紀飛虎是你什麼人?」
紀無情朗聲道:「你先報出名號來。」
「好!」道士咧嘴一笑道:「鐵傘紅孩兒辣手判官鄭當時,聽說過沒有?」他彷彿十分得意自己有這麼長的名號,也十分驕傲的又充滿自信的覺得自己的名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雷響天下的名人。
不料,紀無情淡淡冷哼聲道:「哼!沒有!」
道上勃然大怒,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厲聲暴跳如雷:「好狂的小子!報上名來,道爺好超度你上路。」
他的一頭白髮,本來披散垂肩。此時突然根根倒立,好像一個紅士堆上長滿了蓬蓬亂草,甚是怕人。同時,道士的一隻大如鋼鈴的眼睛,一閃一閃,不停的放出懾人藍光,形同鬼火,比傳說中的山精妖怪,更加兇狠。
紀無情雖然狂放,也不覺悚然一驚,閃身退出正廳,朗聲道:「老怪物,你是人還是鬼。」
辣幹判官鄭當時手中鐵傘向地面一撐,人已尾隨而出,就在院落之中喝道:「快報名來!」
紀無情「嗆啷」聲中無情刀出鞘,橫刀當胸,朗聲道:「紀無情!你聽說過沒有?」
「紀無情?」鄭當時口中喃喃的道:「看你這把無情刀,應該是南陽世家的傳人,你與紀飛虎怎麼個敘法,是他什麼人?」
紀無情道:「他是先父,我是他唯一的兒子,這把無情刀你既然見識過,那該心裡有數。」
鄭當時的怒火稍息道:「有什麼數?」
紀無情道:「不大好應付。」
鄭當時本已平息的怒火,突的又發作起來,怒吼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