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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駿吃驚的道:「什麼?隨風飄是什麼?」
曾不同淡淡的道:「當然是毒呀!百毒天師沒有別的本領,只會弄毒,還能有什麼。」
紀無情喝道:「無緣無故,你放的什麼毒來?」
曾不同道:「我可是申明在先,睡覺要保身,保身只有放毒,是我保命自衛,多少年一向如此,誰闖進我的禁區,那是自找麻煩,與我無關。」
紀無情聞言,真是既氣又惱。
司馬駿內心幾乎連肺都要氣炸了。
但是,衡量此時的情勢,可不能魯莽。因此,兩人互望了一下,只有苦苦一笑。
從司馬駿的眼光裡,紀無情可以看出他因是受毒的「當事人」不便出口,因為若是出口,不但氣勢上居於下風,而且要用「哀求」的姿態,當然不是司馬駿所願意的,用眼神來示意要紀無情從中撮合,要曾不同取出解藥來,先除去「隨風飄」毒再說下一步。
紀無情與司馬駿原有金蘭之好,交非泛泛,同時兩人互有默契,焉能看不出司馬駿的心理。因此,紀無情面帶微笑,拱手向曾不同道:「原來前輩有這個夢中防身習慣,這就怪不得了。」
曾不同道:「我沒怪誰,是你們怪我呀。」
紀無情笑道:「誰也不怪誰。前輩,這隨風飄的毒可有解藥?」
曾不同毫不遲疑的道:「有!」
紀無情恐他節外生枝,忙不迭單刀直入的道:「前輩,可否賜一些兒,以解司馬少莊主之毒。」
曾不同翻著小眼道:「解司馬少莊主之毒?難道你自己的毒不要解?」
一言既出,紀無情大出意外,不禁奇異的道:「我也中了毒?」
曾不同不由搖頭嘆息道:「年輕!年輕!我的隨風飄是一陣風,顧名思義,風到毒到,你與司馬駿同在下風,是免不掉的。不然,我這百毒天師的字號,豈不是虛有其名,哈哈!你替他討解藥,哈哈!忘記了自己也不例外呀,哈哈!」
紀無情不由一愣,睜大眼睛道:「我?我什麼時候中了你的毒?」
曾不同冷冷一笑道:「什麼時候?你少見多怪。隨風飄,隨著風飄,你還問時候,未免……哈哈!未免太天真了吧!」
紀無情哪裡肯信,忽然仰天一笑道:「曾不同,你這一套不要在我面前耍。」他回頭又向司馬駿道,「司馬兄,他這是心理戰,唬人的玩藝。」
司馬駿半信半疑的道:「這姓曾的有幾套鬼畫符,真真假假,可是,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
不料,曾不同乾咳一聲道:「老夫從來不玩假把戲,你們看看你們自己身上。」
紀無情深恐這是要他們分神的鬼計,一雙眼只盯在曾不同的臉上,也看著他的雙手。
司馬駿是真的在看自己的。
曾不同早又道:「司馬駿,你白色衣襟上看不清楚,紀無情黑色衣衫上的細如針芒的黃色斑斑點點,就是隨風飄的痕跡。」
果然,紀無情拿眼一掃,衣衫上果然有細砂般的小斑點,淡黃的顏色,微有暈印。
司馬駿也省視了一下衣衫,隱隱約約也有無數斑點,灑滿前襟。
曾不同得意的道:「這隨風飄要是初染上,你們脫下衣衫也就是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毒性透過衣衫,已經映到你們皮肉之內,奇怪,你們真的沒感覺到皮肉有些發麻,有些發癢嗎?」
說也奇怪,經曾一同這麼一說,兩人真的覺著前胸及雙腿有些癢酥酥的,也有些兒發麻。
紀無情不由勃然大怒道:「曾老道!無冤無仇,甚至連面都沒見過,為何暴施毒手?」
「哈哈哈!」曾不同先是狂笑幾聲,然後一點人道:「這是老夫的性情,常言道:有毒不放非君子。老夫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