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假遊戲(第2/2 頁)

“比起占卜，這更像遊戲。”

陌勻簡評道，他目睹著男子收回兩張牌，將他們各自放回牌堆裡，他眨了眨眼，問道：

“可以開始了？”

“當然。”

這會換男子說這個詞，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雙手交叉在胸前。

陌勻沉默了，高速頭腦風暴著，嘗試想出一個既不會特別露骨，又能準確切中他目前疑點的問題，片刻後，他問道，

“生與死的邊界在哪裡？”

一個很哲學的問題，很適合這個生死模糊的小鎮。

瞭解問題後，男子既沒讓他進一步補充，也沒去觸碰面前的水晶球，雙手一張，直接從兩個牌堆裡抽出了兩張牌，擺在了陌勻面前，並說道：

“你可以翻開了，你的答案。”

陌勻的眉頭輕挑，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算他問的問題的答案已經在牌堆裡了，找牌總需要時間吧，男子的這個舉動就好似告訴陌勻，我已經知道你要問什麼了。

陌勻抿了抿唇角，出手翻開了兩張玉質的牌面。

位於左手上的寫道：

死生之間的邊界在於意識，只要還存在於群體的記憶中，ta就不曾死去。

位於右手上的寫道：

死生之間的邊界在於現實，軀殼消逝之時，ta便步入死亡。

男子安靜地等待他看完這兩張玉牌，柔聲開口問道：

“如果是你，你覺得哪個才是正確的？”

陌勻瞟了一眼男子，他注意到男子所用的詞是“正確的”而非“真的”，再一次掃過了兩張牌上地內容，陌勻正聲回答道：

“我暫且分不出真假，單純從這是兩種觀點出發，我覺得各有優劣。如果你要問我對這兩個觀點的看法，雖然第一種設想很美，但我會支援第二種。”

男子笑了笑，沒有發表看法，說道：“請你繼續吧，第二個問題。”

“骨神是否真實存在？”

這次陌勻的速度很快，在男子說完話之後他立馬就開口了，不過末了，陌勻又補充道，

“因為這個問題只涉及兩個回答，是和否，所以我需要每個回答的確切理由。”

這個問題是經由上一個問題的聯想，雖然這個白骨小鎮以骨神為信仰，但至今為止，陌勻都沒有看過任何有關骨神的具體形象，只有祂的什麼祝福、信物、信使一類，哪怕西蒙老爺獻祭時也一樣。

就連他原世界西方的宗教，至少都有雕像以作參拜，可這白骨小鎮處處與骨神相關，卻從未見骨神“真容”，其他信徒真的能接受這種“無實物”祈禱嗎？

聽到陌勻的問題，男子的動作依然很迅速，毫不意外從兩個牌堆裡重新抽出了兩張牌，放在了陌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