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家的小媳婦?(第1/3 頁)
江湛的腳傷在腳背,猩紅的血液蓋過腳背滴在水窪中,看著有些猙獰,但不影響走路。江湛看了眼前的田,又看了看自己的腳。
腳一踏,泥一濺。熱血瞬間被澆滅。
傷口沾上了泥水,疼的江湛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周大叔看著江湛皺成包子的臉蛋,兩根雜亂的眉毛擰成了兩條毛毛蟲。
他是腦子抽了,只顧著自己出門有伴,忘了自己這個大侄子根本就是個瓷娃娃。現在人受傷了,回去定要被媳婦兒說道一頓,一想到媳婦兒喋喋不休的樣子,周大叔頭都大了。
……
煙雨朦朧,流水嘩啦。
雨勢漸小,遠處的山頭烏雲翻滾,黑雲堆砌,卻也像在醞釀著一場暴雨。
周大叔看著江湛幹勁十足的揮舞著鋤頭,咂舌心道,不愧是念過書的娃,腦子就是聰明,學啥都快!看著瘦瘦弱弱的,瞧!這挖起土來多有勁兒啊!
周大叔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搖頭一嘆,看著這多勤快的一個娃啊!只可惜看著太瘦了,要是多幹幾年活兒,這娃子可以強身健體,江老兄他們兩口子也不至於操勞啊!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江湛若是知道周大叔這麼想他,只想回一句:大叔,您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江湛站在田埂上,撅著屁股哼哧吭哧的將水溝堵住。
堅硬的鋤柄,被包裹在溫軟的手心裡,雖有歲月打磨過的光滑,卻也耐不住江湛細皮嫩肉的雙手,再加上江湛那生疏的姿勢,給本就脆弱的掌心雪上加霜,在掌心的指根處留下勞作之後的傷痕。
原身細皮嫩肉的,哪能經得住江湛這一折騰。
且不說傷口,就剛剛他揮舞的兩下子,扯著肌肉動著筋的,只怕他在不快些,快刀斬亂麻,就只有向這片土地下跪投降了。
雨打芭蕉落葉下,珠入稻田漣漪起。
叔侄倆趁著雨小把田的缺口堵了,這才慢悠悠的往家走。
主要是江湛的腳拖慢了行程。
“回家用水沖洗一下,待會兒我讓你嬸子給你送點藥過來。”周大叔扛著鋤頭,一臉視死如歸。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上戰場呢。
“好!謝謝叔!”嘴角微抽,點頭應下。
江湛拖著受傷的右腳,甩著略微發酸的胳膊,薄唇緊抿,我裡個乖乖!明天可有的疼!
江湛在家門口揮別了周大叔,推著木門進了院子。
推門便看見一個妙齡女子呆呆的坐在木樁上,抬頭四十五度望著天空,四周圍繞著淡淡的憂傷。烏黑的頭髮順勢垂在了腰間,露出半張輪廓分明的小臉,和長長的睫毛,忽閃間如同蝶翼輕顫。在黑瓦土牆雨簾之下,美得猶如一幅靜謐的畫卷。
他一個單身狗家裡哪來的的女子!
多半是妖精!
呔!妖精!還我小鹿!
隨著推門的聲響,黑臉妖精瞳孔一亮聚焦在了江湛身上。
接受到了陸修昀的眼神,江湛的心臟猛的一跳。
嗬!感情不是妖精,是他撿回來的半大小子啊!
江湛給的衣服是淺青色的,就像樹上輕抽的嫩芽,顏色乾淨明亮,村裡的姑娘大多都有一兩件這樣的顏色。再加上陸修昀瘦弱,也就不怪江湛會看花眼了。
陸修昀拿到衣服的時候還有些困惑,看著江湛漸行漸遠的背影,晃著腦袋將腦中的雜念甩開。
真當他穿上身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衣服是新的,疊的整整齊齊的。袖口衣襬處繡著簡單的花紋。是一些鮮花蝴蝶之類的。
做衣服的人沒有太多精巧的構思,繡面的構圖一眼望去頗為隨意,就像鄉野之間隨處一撇的蝴蝶和野花。針腳細密,花紋繁瑣。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