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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制不了自己,想要與他靠近。
嚴斯九咬著煙扭頭看她走到自己身側,與他隔著一個手掌的距離,靠在車門上。
「別想。」
他淡聲拒絕,在呂濡還沒提出要求時。
呂濡默默將視線從他唇邊的半截煙上收回。
她就知道,雲城那次他對她的縱容,是限時的。
嚴斯九吐出一個眼圈,哼了聲:「怎麼?不想做乖寶寶了?抽菸喝酒都想學?」
呂濡聽出他的譏諷,垂頸不語。
她只是想找個接近他的理由而已。
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靠著同一個車頭,各自看向濃密的夜色。
半支煙燃盡,嚴斯九扔掉菸頭,抬手擼了把額發,冷不丁開口:「為什麼非要喝那杯酒?」
呂濡想過他可能會問這個問題,拿出準備好的答案。
【不想因為玩遊戲打擾別人。】
「是嗎?」嚴斯九輕笑了聲,意有所指道,「不是因為他在現場?」
呂濡心臟一縮,但很快就意識到他說的「他」,可能是指陸衡。
她抿了抿唇,沒有反駁。
要怎麼反駁呢?
告訴他,他是在現場,但不是陸衡?
那會是誰呢?
現場的人,在她微信裡的,只有三個人。
不是陸衡,總不會是明豫吧。
這和直接告訴他那個人是你有什麼區別。
如果有一天,她一定要表達心意,她想在一個認真嚴肅的場合,告訴嚴斯九——
「我喜歡你,一直一直只喜歡你。」
「you are y deja vu。」
但那不是今天。
嚴斯九誤解了她的沉默,以為她是預設。
眾人的調侃,陸衡的維護,她的嬌羞與預設。
都讓嚴斯九按壓不住心火。
「呂濡,你談戀愛沒問題,但眼睛要睜大些,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
「你是我們嚴家的姑娘,外面有的是人想圍獵你,不要別人對你好一點、給你一點甜頭就以為是真心喜歡你。」
「沒有所圖,誰會無緣無故對你好?」
一字一句,落在呂濡耳朵裡,都像錘子鑿在心上。
看著男人嘲諷的眼,心中隱隱酸澀。
那你呢?
呂濡張了張嘴,無聲地問。
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對我好呢?
你對我有所圖嗎?
嚴斯九沒讀懂,不由皺眉:「你說什麼?」
呂濡看著他眼中的不耐煩,剛才的衝動與不管不顧瞬時消散。
她挪開視線,垂下頭打字。
【我說:我不會的。】
嚴斯九滿心的闇火被這硬邦邦的一句話堵得嚴嚴實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她明明說的不是這句。
當他是傻子嗎!
被氣頂得難受,看著眼前彎曲的一段柔頸,他極力剋制住想要掐上去的慾念,同樣硬邦邦道:「不會就好。」
會所的司機小跑著過來。
嚴斯九拉開後門上車,呂濡頓了一下,繞到副駕,開門上車。
司機只問了地址,就沒再開口。
一路車內無人說話,氣氛沉默壓抑,好似正在醞釀一場積蓄已久的暴雨。
回到星河灣,嚴斯九開門進屋後徑直去了書房。
呂濡自己在客廳裡坐了會兒,茶几上的書還亂糟糟的攤著,無聲訴說著主人走之前急切的心情。
她低頭收拾著書,一滴淚水忽地落在書頁上,緩緩暈開。
是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