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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復少年人的清朗朝氣,但卻低沉微啞,讓他忍不住想起三年前在京城喝過的老酒,醇厚綿長,初時不覺怎樣,細品便知醉人。
虞澤微微側頭避過他撥出的熱氣,但是耳朵卻敏感的動了動,顯出淡淡的紅。
楚留香的胸膛寬厚而溫暖,在他臉頰下微微震顫,連帶著這那兩個字也鼓譟著跳入他的耳朵。
虞澤揉了揉耳朵。
只覺得江湖傳言誠不欺我。
這男人,的確有風流的資本。
他害羞的點了點頭。
楚留香伸手將他摟緊了些。
感受著橫在他腰間的臂膀。
虞澤的心情相當複雜。
有種強烈的嫌棄,嫌棄之中帶著股倒不如殺人奪寶的決絕,決絕之中又帶著一點自作自受的認命。
手腕上的綠鐲子突然動了動,昂起一個翠綠的蛇頭來。
鮮紅的蛇信嘶嘶吐出,尖銳的毒牙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虞澤感受到了手腕上的異動,相當順手的摸了摸。
寶寶乖,爹爹暫時還不想殺人。
他頓了頓,又在心中加上一句。
要殺的時候再叫你。
……
此時天還未亮,楚留香稍加歇息就可以繼續趕路。
但是長途跋涉、又受到驚嚇的「姑娘」卻不可以。
所以兩人索性在沙漠裡歇息了一會兒。
此時溫度還是很低。
虞澤窩在楚留香懷裡,靠著他的胸膛沉沉睡著,身後的呼吸綿長且平穩。
不遠處的柴火噼啪燃燒著,發出暖黃的光。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虞澤幽幽睜開了雙眼。
火光倒印在他眼裡,襯的那眼發著幽幽的綠光,餓狼一般。
身後從楚留香似乎已經睡熟了。
但是他沒有輕舉妄動。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在來之前便好好了解過楚留香這個人。
別的不說,單就他殺了石觀音這一點,便足以讓虞澤將對他的重視程度再往上提幾個等級。
單純的莽夫不可怕,這江湖上多的是有勇無謀的人,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將他們玩的團團轉。
單純的聰明人也不可怕,不要做些無用的事情,抓住機會將他們殺了便好,畢竟在絕對的武力面前,腦子聰明也沒什麼用。
麻煩的是智勇雙全的人。
論武力二者不相上下,論才智二者也不遑多讓。
這導致在對付這種人的時候,必須處處謹慎,時時小心,時刻防備著他會不會將計就計,反將一軍。
楚留香就是這種人。
虞澤保持著呼吸的平穩,輕輕哼唧一聲,裝作睡著不舒服的樣子換了個姿勢,手有意無意的搭在楚留香的腰間。
楚留香沒有動,胸膛有規律的上下起伏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虞澤的小動作。
睡的倒香。
可是我才不信。
虞澤抬頭瞥了他一眼,忍住了撓他癢癢把他弄醒的衝動,轉而摸上了楚留香的腰間。
嗯?沒反應?
虞澤驚詫的看了他一眼。
虞澤睡覺從來不會睡死,但凡有一些風吹草動都會立刻警醒,若是有人摸到了他的腰間,他早就一個翻身把那人的手給弄折了。
楚留香闖蕩江湖這麼多年,沒道理連這點戒心都沒有。
他想了想,暗搓搓點了他的睡穴,又把浸了迷藥的帕子捂到了他臉上。
幹完這一切後,虞澤心裡才鬆了一口氣,動作膽大了不少,在他腰上一通摸。
楚留香的腰帶裡藏了不少雞零狗碎的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