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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清風拂過,拂過一地太陽零碎的光斑。陽光穿過藤架很快就把庭院裡映得支離破碎,光影斑駁得如同不可知的歲月。
黑眼鏡坐在門沿邊上,小雞啄米似的啃著西瓜。嘴角和下巴都沾著粘稠的西瓜汁,三米外的地上一溜圈的西瓜籽。而張起靈左手捧著半圓的西瓜右手拿著不知從哪裡找到的小勺子,一口一口不緊不慢地在掏西瓜。靠著西瓜皮的外圍一週被掏得乾乾淨淨,青皮裡面不留半點紅,形狀規則,卻唯獨中間最甜的地方他始終沒下手。
這樣的安寧與平靜是來之不易的,不管是在過去與敵人斡旋的時候,還是一起合作下斗的時候,他們從沒有一刻真正的心靈上的放鬆與休息。不管他們是陪伴的關係,還是朋友的關係。這一刻的享受生活是過去是未來都無法比擬的,是獨一無二的靜謐的一幕。
三瓣西瓜下肚,黑眼鏡打了個嗝,手背抹抹嘴角道:“說實話,我真挺好奇吳邪怎麼肯放你一個人出來的?”
“他說你這裡的葡萄好吃。”
“開玩笑。他絕對是開玩笑。”黑眼鏡嘿嘿乾笑一聲,總有種張起靈會把這葡萄連根拔起連夜帶回去的不好的直覺。
黑眼鏡看看張起靈,又瞥了一眼葡萄,捲起袖口轉移話題道:“快到中午了,餓了吧,青椒肉絲炒飯怎麼樣?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正巧我買菜回來,不然就只有泡麵招待你了。這青椒肉絲炒飯在沙漠裡他們可愛吃了。你也來嚐嚐,我的手藝……呃,,挺不錯的,而且肯定管飽。你這一出門要是餓瘦了,不是惹吳邪心疼麼。
要是他知道你是來我這裡才瘦的,倒黴的可就是我。”
黑眼鏡拍拍屁股起身回到廚房,熟練地洗了兩個青椒,放在砧板上道:“前天解當家去見的你,當晚就出國了,估計得半個月才能回來。他這一躲倒是省事,可是我不行啊。”
黑眼鏡無奈地聳聳肩:“這一點你應該理解我,同是天涯沒身份證的人,對吧。”說完還衝著張起靈擠擠眼。
聽了黑眼鏡的嘮叨,張起靈似乎心情大好,在沉寂的四合院裡終於出聲:“刀的事,謝謝。”
“客氣什麼?刀只有在你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難得能聽到啞巴張對他說聲謝謝,這機會極其難得啊。然而就在黑眼鏡暗自得意的時候,張起靈簡短的評語就到了:“白狗腿太差。”
“喲,”黑眼鏡推了一下墨鏡,隔著鏡片都能看見張起靈略帶鄙視的眼神,他裝作受傷的樣子:“啞巴,不厚道啊,不就是下山的時候沒組團去接你嘛,要不要這麼記仇啊。白狗腿怎麼不好了,非得用黑金短刀配你的黑金古刀就好了?”
說到這裡,黑眼鏡轉念一想,諂媚一笑:“這機會不是留著你下山回來讓你親自為吳邪配的嘛,被我搶了多不合適。”
此話一說,張起靈的眼神果然柔和了一些,黑眼鏡卻在心裡笑翻了天:春風得意似張起靈,跟個剛戀愛的小夥子一樣。他怎麼沒養成和解當家隨身攜帶手機的習慣呢,要不還能把照片拍下來勒索一下吳邪。等等,黑眼鏡嚴肅地扶了一下墨鏡,他的墨鏡下次能不能改裝一下裝個隱形攝像頭?
張起靈站了起來,雙手抄在口袋裡,鼻息微動,擔憂地說道:“吳邪的鼻子。”
“嘿,敢情你是為這事來的?”黑眼鏡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入山接你之前,吳邪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已經沒事了。那時候好久不碰刀,還怕自己手生,嘿嘿,不過成果不錯,原封不動地把吳邪還給你了。”
黑眼鏡將青椒切絲入盤;“哦,對了,你是要問他的鼻子以後會不會有事?這我可不好說,我那時候真的手生。小手術講究的就是精細,你也知道我……”
“眼神不好”話還沒說出口,就接收到了張起靈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