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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親眼看看那支曾經對抗過神明的神奇畫筆;然而;身為景寒的導師;為了她即將踏上的那場不可回頭的冒險;有邪;她必須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說明白:“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經理解開筆對一個符咒師到底有多麼重要?你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懵懂無知;頭腦一熱就要掏出畫筆胡亂塗抹的小女孩;經過兩個月的訓練;現在;你的能量很穩定;靈感已經成為你體內迴圈的一個系統;而不是大腦裡橫衝直撞的癌細胞;今天;一旦起筆;就意味著你和你的法器建立起真正意義上的精神連結;你母親的畫筆不再是你母親的了;而是唯有你景寒才能駕馭的一支符咒筆;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時刻;難道你希望日後每次拿起符筆時;它都像你現在這樣;哈欠連天無精打采的麼?”
景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當真無精打采地回到了她的瑜伽墊上;盤腿坐下。
“你說得沒錯;我不能怪希羅;我應該提前打個電話給你;告訴你我狀態不好;我們擇日再開筆。”
“這就對了。”米爾斯也陪她坐了下來;親暱地摟住了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景寒這才發現;她居然破天荒沒穿她的花花裙子;而是穿了一條便捷的燈籠褲來上課;就連身上的香水味;也沒有平常那麼難聞了。
顯然;米爾斯也很期待;能和景寒一起開啟畫筆的能量。
“想看看我的筆麼?”
米爾斯想了一想;不開筆;拿出來看看也未嘗不可;反正;遲早都要看的;於是;對她微微一笑;點點頭。
“啊;我差點忘了;給你看筆之前;先給你看幅畫;我特地帶來的。”
景寒從地上爬起來;一路跑進練功房的休息室;從包裡拿出母親的那幅西蒙唐卡。
“這是什麼?”
“我母親畫的最後一幅唐卡。”
“唐卡?你母親不是符咒師麼?”
“在認識雷漠和度恩之前;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古畫修復師;後來才發現她是一個符咒師;前幾天去了一趟竹廟街;又發現;她還是一個西蒙唐卡畫師。”
西蒙女符咒師?
景寒開啟那幅畫的當下;米爾斯卻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墮入了回憶泥沼的最深處。
很多年前;她的確認識過一位西蒙女符咒師;不幸的是;她早已不在人間;連同奇蓮學院的另一位赫赫有名的巫醫也從此銷聲匿跡。從那以後;便沒有人再提起過她的名字;直到遇見景寒。這女孩身上;一直有種特別吸引著她的東西;就像刻在骨髓之上的一枚憂;在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枚憂就在不知不覺中;與她內心深處早已埋葬的另一枚憂重疊到了一起;那是連她自己都未曾覺察到的一個巧合。
米爾斯一向都很挑學生;尤其是來歷不明的;當她問愛修覺為什麼不能告訴她景寒真實的身份時;愛修覺只說和景寒的父親有一個君子協定必須要遵守。姓景的人並不多;她難免會想到巫毒王;但當時;也只是一個疾閃而過的念頭;最重要的是;她喜歡景寒;不明由來的喜歡;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景寒;等一等;先別開畫;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想知道;你的父親;是不是景牧師?”
景寒驀然愣住了;雖然她知道米爾斯遲早都會發現她是巫毒王的女兒;但是;為什麼眼下;突然;她就知道了呢?
“米爾斯;我……”
景寒剛想對她解釋;隱藏在上衣內側裡的畫筆;忽然;從筆袋裡飛了出來。
米爾斯低頭一看;就她說話的時候;景寒已經不知不覺把她母親的那幅畫開啟了;此刻;畫面上的顏料;在景寒畫筆的異動之下開始移形換位。
第二十章 神 物(中)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