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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龍戲珠”以及“歲寒三友”。玢兒捧起窗花細細地瞧,笑盈盈說,“音素姑姑真是心靈手巧,我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精緻的窗花兒,比坊間賣的好不知多少倍。”
妍笙也接過來看,笑著讚道,“就是,音素真是有一雙巧手。”
音素雙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宮中另幾個宮娥也來跟著一起動手。這些宮娥裡頭年紀最大的十九,最小的只有十四,一群姑娘圍坐在一起嬉笑,整個宮室似乎都活過來。妍笙心情也難得地好了許多,面上逐漸有了笑容。
話匣子一開啟便收不住,一個名為青璃的宮娥忽道,“我認識一個敬事房當差的公公,聽說,今兒皇上覺得身子好多了,竟還翻了牌子。”
此言一出,眾人皆瞠目結舌。妍笙驚訝不已,忙問,“你說什麼?皇上翻了牌子?是翻的誰?”
青璃又恭敬道,“回娘娘,奴婢也是聽說。說是皇上今兒翻了孫答應的牌子,”說罷微頓,又怕她不知道孫答應是誰,補充道,“就是那個和娘娘同時入宮的孫答應,孫晨珠。”
妍笙面上惘惘的,顯然還是不知道是哪個孫答應。不過這些並不是她關心的,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皇帝病成那副樣子,如何還能臨幸宮妃?就算真是身子見好,也不能立馬就行房事啊,那不是大傷龍體麼?
她覺得奇怪,又道,“這恐怕不能吧,太醫們怎麼說?”
青璃搖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玢兒卻絲毫不以為然,一邊兒剪著手上的窗花一邊兒說,“主子,這有什麼不能的?皇上想要臨幸哪個嬪妃,哪裡是那些太醫管得了的?”說著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神神秘秘地湊近妍笙,壓低了聲音說,“娘娘,今兒是孫答應,依奴婢看,明兒指不定就到您了。您是不是覺著很忐忑,不如先好好準備準備?”
妍笙被這番話弄得雙頰通紅,羞惱地啐了玢兒一口,嗔道,“小丫頭片子,怎麼這樣沒臉沒皮,這樣的話說出來也不嫌害臊!”
玢兒吐吐舌頭,“這有什麼好害臊的,您早晚不得過那一關?”
她被唬了一大跳,心中很是惶恐——這簡直太不對了,皇帝不是都病得那麼厲害了麼?難不成嚴燁良心發現,將皇帝給治好了?轉念又立馬覺得不可能。那是怎麼回事呢?如果皇帝真的能臨幸嬪妃,那自己豈不是……
她惶惶然,低低嘆出一聲氣。
大梁後宮設敬事房,專司皇帝房中事。每位嬪妃侍寢時都務必照著敬事房的規矩來,說是每日敬事房的內監都會奉上大銀盤,裡面盛數枚齎牌,每個牌子後方皆書嬪妃姓名,供皇帝挑選。敬事房的總管內監記住這個牌子,將牌子交予馱妃內監。夜幕時分,皇帝就寢後先上榻,由馱妃的兩個內監將侍寢的嬪妃衣物除盡,用紅綢軟緞將其全身包裹,蒙上雙眼,兩人一道將嬪妃送上皇帝的龍榻。事畢後,馱妃內監入寢殿,將嬪妃包裹著抬出,又問皇帝曰:“留或不留?”皇帝若答留,則拿出彤史冊記錄在案。若答不留,則按壓嬪妃腰股間某處穴位,使龍精流出,嬪妃則不受孕。
月上梢頭,將將戌時許,敬事房的馱妃內監便到了茗香閣。
雖早有準備,但臨到頭了任誰也會緊張。孫答應年方十六,是淮安知州的女兒,自幼被養在深閨,連生分的男人都沒見過,如今就要侍寢,自然是緊張萬分。
她手心裡全是汗水,忐忑不安地坐在牙床上。房門被人從外頭忽地推開,走進來兩個臉生的內監朝她揖手,“小主。”接著便上前動手脫她的衣裳。
孫晨珠身子一僵,卻也不敢有所動作,只能任由這兩人將自己扒得光溜溜,最後給裹上一匹大紅綢子,抬出了茗香閣。
另一廂,候在養心殿西配殿裡的人卻有些焦急,不住地就著夜色朝外頭張望,眼中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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