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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藎覺得可以這樣分析,但常昊的回答不是她所問的。
常昊又說道:&ldo;名字可以改,姓就不能改嗎?&rdo;
啊?
&ldo;一個女人不想別人知道她有過婚史,換個姓名,你能不能理解?&rdo;
&ldo;你……知道她是誰?&rdo;
&ldo;現在你知道多少,我也差不多知道多少。&rdo;常昊笑笑,雖然看著令人依然心中直發毛,但總歸感覺到他的親和。
有過婚史的女人與大齡剩女,對於男人來說,選情人,是前者,有風情有經驗。如果是挑來做老婆,那必然是後者,清白、簡單。
常昊真是一針見血。
鍾藎對他簡直就有點崇拜了,如果確定這位姓凌的女子就是付燕,那麼湯辰飛一些奇怪的行為就值得推敲了。
常昊仰起頭看看太陽,自言自語道:&ldo;百十里山路,今天怕是趕不到了。&rdo;
&ldo;那怎麼辦?&rdo;
&ldo;走到哪算哪?&rdo;
&ldo;那晚上在哪過夜?&rdo;鍾藎憂心忡忡。
&ldo;你沒野營過?&rdo;常昊不以為然。
51 迷霧(8)
還是那賣古錢的男孩幫的忙,找了輛摩托車送他們。常昊為了感謝他,把那一把古錢還給了他。男孩咧嘴笑笑,欣然塞進懷裡,等著下一位遊客出現。
摩托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飛馳,不亞於高空玩雜技。鍾藎嚇得把眼睛和嘴巴都閉得緊緊的,山風像哨子般,在耳邊呼嘯個不停,她感覺整個人成了片薄薄的葉子,不知道下一刻的命運是什麼。常昊那頭捲髮更是壯觀,像被颱風侵略過的鳥窩,支離雜亂,一片狼藉。
一路上還是有幾戶人家,像星星散落在各個山腰。山下的水田已經插上秧苗了,黃牛悠閒地在山野間吃著糙。成熟的苞米一大簇一大簇,裡面不時有年輕女子的歌聲飄出。
時光在這裡是安靜的、緩慢的,摩托車在一大塊苞谷地邊停下時,鍾藎看了下時間,快八點了。寧城的八點,華燈綻放如繁花,而這裡,暮色淺淡。
司機收了車費,指著前面一座大山說翻過這座山就是下灣鎮,車開不了,必須得靠自己的雙腳。山裡蛇蟲多,不熟悉的人晚上還是不要翻山。這兒看苞谷的人有糙棚,湊合一宿,明早再過去。
其實不是夜晚,鍾藎也翻不了山,兩條腿抖得像不是自己的。
穿過密密的苞谷叢,兩人真看到了一個糙棚,一個老頭蹲在一個石塊壘起的土灶前燒火,不知煮的什麼,一股股甜香飄蕩在空氣中。
山裡人純真簡樸,一看兩人便知來意。
鍋裡煮的是今年的第一批苞米,老頭又去地裡折了幾個,就算三人的晚飯。
啃著新鮮清甜的苞米,喝著山泉煮開的茶,一抬頭便見滿天星辰,鳥兒飛過時撲打翅膀的聲音是那麼清晰,這一切都讓鍾藎覺得新奇,可不知為什麼,她沒有一絲陌生感,彷彿很久之前她曾來過。
木棚裡只有一張簡易小床,早早鋪了蓆子,被子潮乎乎的。老頭很大方,把床讓給常昊和鍾藎,他在灶旁靠一靠。
常昊說我陪你吧!
關門出去前,他小心地把擱在窗臺上的馬燈挪到門邊,這樣子棚裡光線暗些,方便入睡。然後,他把外衣脫了,墊在被子下面。
他胳膊受了傷,做起來不免笨手笨腳的,但他的神情卻是一絲不苟的。鍾藎歪著頭看他,沒有去幫他的忙。
常昊給她盯得不自在,微窘地說道:&ldo;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喊一聲。&rdo;
鍾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