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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司雯的計劃裡,能和白黎繼續這樣面對面相處的時間,還剩下半個月。
要是約會延後,可能就再也無法兌現。
司雯一口咬斷充滿嚼勁的涼麵,涼爽和香辣的感覺頓時間沿著微酸的湯汁侵佔整個口腔。
她還是開口提議道:「明天要去的拍攝的場地是一個新建的遊樂場,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白黎的垂下的眼簾倏然睜大,嘴角一咧兩側的小酒窩浮現而出,眼裡閃閃發亮,忙不迭地點頭應下:「要,我要去!」
「那明天早上我給你一個工作牌,你就在跟在我身邊。」司雯停了停,又說,「遊樂場的裝置都是對工作人員免費開放,你可以先自己玩一會兒。我可能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工作,沒有多少空陪你。」
白黎笑著點頭表示理解,「沒關係,能和你在一起就行。」
他說的話讓司雯微微一愣。
白黎似乎總是會說出一些簡單而又純粹的語言,幻化成一隻小貓去撓動司雯心裡建築好的、看似堅不可摧的城牆,劃下一道又一道小爪痕。
她看見穿過落地窗而來的日光照在白黎的側臉,而陷入臉側的酒窩成了一個淺淺的陰影。
被似有若無的青檸味資訊素幹擾,司雯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
指腹上細膩的觸感像是一小粒火星,燒得指尖隱隱發燙。
司雯立刻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在被這動作弄得呆愣的白黎面前收回了手,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地捏造一句謊話:「沾了粒米飯。」
手指一抿,將虛無的證據毀掉。
白黎紅著耳根看她,抬手摸了摸被戳了的臉側,感覺那處被點燃了一樣,迅速蔓延開來,整個臉都開始發燙。
他手忙腳亂地端起飯盒,低下頭吸著涼麵,十分禮貌地對司雯說了句謝謝。
司雯神情巋然不動,非常不要臉地回復了句不客氣。然後垂下眼簾,注視著今天的午飯。
古井不波的表情稍稍裂開了一絲。
今天的午飯裡,沒有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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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充滿氣的氣球,整個人輕輕地飄到宿舍,輕飄飄地洗了澡,又輕輕地飄到床上。
他腦海里已經無數次想起司雯觸碰他臉頰的場景。
宿舍裡開了空調很涼快,白黎把臉埋進柔軟地枕頭,僅露出一雙通紅的耳朵在外面,躺床上翻過來滾過去。
品紀年洗完澡一邊擦頭髮一邊奇怪地看著白黎。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他怎麼看到小白周圍的空氣都變成粉色的了。
品紀年拍了下白黎的腿:「幹嘛呢你這?」
白黎從凌亂的被窩裡鑽出小腦袋,紅著臉,興奮地問:「你說,白這個姓氏,怎麼取名字好聽一點啊?」
他從白黎少女懷春的神情裡看懂了什麼,遲疑地問:「你已經開始在想你和你匹配物件的孩子的……名字了嗎?」
白黎自顧自興奮地說:「我覺得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好一點!」
品紀年:「……」接不上話。
突然程戈開啟寢室門沖了進來,滿頭大汗,急吼吼地跑到他的書桌前,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嘴裡還碎碎念著:「在哪啊,在哪啊,小祖宗喲,快出來吧……」
白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程戈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從他床上摸摸索索。
他回過神來,疑惑地問:「你在找什麼?」
「發繩!」程戈一個粗壯老爺們聲音裡帶了些許哽咽,「笛笛給我的小草莓發繩不見了……」
程戈的女朋友名叫陸笛,是他從高中開始就喜歡的女孩子,一直追到大學才在一起的。
「別著急,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