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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後面大家都在聊「朵朵叔叔」的事,哎,你家老雷確實……」正奇媽後面連發十幾個大拇哥表情包。
開業的事要延遲,許飛燕用雷伍的微信聯絡花店、供貨商和 kol 們,確保對方都收到這個臨時訊息,才熄了手機。
她又想去手術室門口等著,這時她瞧見馮振強的左手,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許超龍會派馮振強來醫院陪她。
馮振強左手臂被刀砍過,據說當時傷口能瞧見森森白骨,夏天時許飛燕也見過那疤痕,跟蜈蚣一樣爬在他小臂上。
許飛燕細聲問:「小強,你當時手受傷後對日常生活會有什麼影響嗎?」
馮振強本能握了握左拳頭,但很快就鬆開,說話依然慢條斯理:「特別的影響沒有,就是沒以前那麼有力氣,不能拿重物。」
他停頓幾秒,又說:「伍哥會沒事的,別擔心。」
許飛燕不禁苦笑,怎麼每個人都像約好了一樣叫她別擔心。
忽然有醫護人員喊名字:「雷伍家屬?雷伍家屬在嗎?」
許飛燕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手術室門口:「在!我在!」
雷伍只是局麻,沒多久就完全清醒了,他很幸運,刀子堪堪避開了手指肌腱,說是如果刀子再歪一點點就會切斷肌腱了。
右手打了石膏,大拇指和食指稍微能動,其他三個還有些麻,而隨著麻藥逐漸退去帶來了撕裂性的疼痛。
他的衣服被換掉,身上的病號服有點緊身,經過一場小手術,渾身汗津津黏糊糊的哪哪都不舒服。
他餓了,好餓好餓,急需大量碳水化合物填滿他的胃。
可這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他頭疼的是面前淚流不停的許飛燕。
外科病房全滿,雷伍的床位被安排在走廊最尾端,雖然早已過了訪客探視時間,但住院部還是熱鬧非凡。
下午市區內某公立幼兒園有兇徒持刀意圖攻擊小孩子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只不過大多是道聽途說添油加醋的版本,當事人表示真實性太低,但當事人什麼都不說。
「寶貝,你別哭了好不好,醫生都說了,只要傷口沒感染,慢慢養就會好的。」雷伍左手還是能用的,想去給她擦淚,卻讓她避開。
許飛燕捧了面盆和毛巾,垂著頭:「我去打水給你擦擦身子和臉。」
水盆擱在木椅上,許飛燕借來屏風做遮擋,熟練地將病床搖起。
她把雷伍的病號服紐扣一顆顆解開,擰乾溫熱毛巾,默不作聲地給他擦身。
眼淚就這麼啪嗒啪嗒落在他胸口,往下洇至小腹,雷伍忍不住了,伸手扯落她的口罩,扣住她後頸,仰頭吻了上去。
很快嘴角嘗到了淡鹹味道,像被溫柔稀釋了許多的海水,他含住她的淚水,又餵進她的嘴裡。
一簾薄薄的藍色屏風將消毒水味和嘈雜聲隔開在外,無人理會這一對戀人在這方寸空間裡做著什麼旖旎之事,糾纏,逃離,追逐,再次糾纏,更多的鹹濕流進兩人的吻中,碎成一地魚鱗般的月光。
一吻結束,許飛燕依舊惱怒得好想揍他,到底因為他是病號沒好意思下手,氣喘吁吁拉回口罩,不滿道:「我忍了幾個小時都沒哭,現在這裡就只有你和我,我哭一下怎麼了?」
雷伍點頭如搗蒜:「可以可以,你哭,盡情哭,我沒有任何意見。」
許飛燕邊小聲罵,邊用毛巾搓他胸膛:「你總說沒事沒事,要是那刀不是朝手扎來,是朝心肝脾肺腎,那怎麼辦?也是沒事嗎?傷筋動骨要養一百天的你知道嗎?……」
說到底雷伍剛做完手術,許飛燕漸漸放輕力氣,罵聲也成了咕噥:「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那樣我真成掃把星了。」
雷伍瞪她一眼,但沒什麼銳氣:「別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