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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跟著我娘生活,很少見到我爹,我娘說我爹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不是心裡沒有我們,只是他有他要做的事情,我爹和我娘成親後,陪在我娘身邊的日子很少,可他在我娘心目中仍是個英雄。」冷越輕聲說著,想像著要是父親還在會是什麼樣子,「我爹是被突厥人殺死的,我爹死了以後,我娘好像也沒多傷心,就那麼帶著我過下來了。」
「你爹死在戰場上,你娘還讓你投軍?」吳笳問道。
「我娘說,每個人都有他要走的路,是逃不脫的,我和我爹註定要在戰場上過完這一輩子,我從小就喜歡師父教我的那些東西,我只能夠過這樣的日子,這是沒辦法的事。」
吳笳聽到冷越這番話,沉默了一陣,嘆道:「可能我該幹嘛都是註定了的,我生在吳家,我還沒出生時,我的路就已經安排好了,我在叔父身邊長大,接觸的就是兵器、兵法,除了上戰場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幹嘛。」
「這就是我們的命啊!管他的,我們就這樣打下去,哪天我們打不動了,自然也就用不著我們了。」冷越突然間覺得他和吳笳有著一樣的命運,兩個人好像註定了會一直連在一起。
這一刻,冷越很想靠近吳笳,可是他又一直處在猶豫中,他忍得全身的肉都有些痠疼了。
幾天過去後,吳笳的傷已經大好了,對他行動幾乎不再有什麼影響。冷越打算向喻家爺孫倆告辭,和吳笳一起回桐城。
冷越再次向喻老漢行了禮:「您老的大恩,我們都不知道如何來報答了。」
「上門來謝呀。」喻老漢又擺出他那獨特的笑臉。
冷越經常都會被喻老漢的話給愣到,他發現這老漢說話的套路總是與常人不一樣。冷越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應和地回答道:「對對對,下次一定登門道謝。」
一邊的喻可兒懂喻老漢話裡的意思,神色有些為難,朝冷越使了個眼色,小聲道:「我爺爺……有些糊塗了。」
「讓你家將軍的家人過來謝,順便談談他倆的大事。」喻老漢朝冷越眯著眼笑道。
冷越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哦哦」地應了兩聲。
喻可兒將冷越拉到一邊:「別見怪,我爺爺這個年紀了,不放心我以後一個人,逢人……就要說這事。」
吳笳完全聽不懂三人所說的話裡另有其他意思,一本正經滿口應承道:「好,等我回去後,和我叔父說,讓他們登門道謝。」
吳笳看到喻可兒和冷越聽到他這話一齊笑了,白了他們一眼,嘀咕道:「笑啥笑,莫名其妙!」
冷越牽了馬從喻家出來,跨到馬背上,低頭看著一邊站著的吳笳,等著他上來。
「退後!」吳笳朝冷越說道,「我來騎。」
「還是我騎吧,將軍受了傷騎馬不方便。」冷越朝吳笳伸出手,想將他拉上馬背。
吳笳呆呆站著,不理會冷越。
「來吧,將軍。」冷越再次催促道,「將軍坐在後面,這一路上又沒人看到,不會影響您的威風的。」
「我騎馬,坐在後面跟個娘們一樣。」冷越不說這話還好,這麼一說了吳笳更不願意了。
「那你坐前面?坐我懷裡?」冷越眼中含笑,手伸向吳笳,其實他知道,吳笳雖然受傷,但根本不需要他來拉便能上馬。
「那我還是坐後面吧。」吳笳無奈地說道。
兩人回到桐城後,立馬去見吳啟。
吳啟一聽吳笳回來了,趕緊迎了出來。吳笳朝吳啟拜了下去:「侄兒讓叔父擔心了。」
「好孩子,快起來,你可回來了,我總算能放心了。」吳啟拉著吳笳的手,朝他身上打量著,「受傷啦?快給我看看!」
「叔父放心,都好得差不多了。」吳笳扶著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