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頁(第1/2 頁)

&ldo;看見了。你先進去吧，這樣才不會看起來太……&rdo;

&ldo;放蕩?&rdo;

&ldo;差不多是這個意思。&rdo;

楚斯聽見伊莎貝爾爆發出一陣大笑，看著她的高跟鞋踏上水泥地發出更大的咔嗒聲響。

她離開後剩下米凱一個人倚著欄杆。

楚斯等待片刻才上前：&ldo;嗨，米凱。&rdo;

他的童年好友回過頭來，目光呆滯，臉有點浮腫，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露出歡快的笑容。楚斯心想這是因為米凱喝了酒的關係。

&ldo;是你啊，楚斯，我沒聽見你出來，裡面那些人玩得開心嗎?&rdo;

&ldo;媽的很開心啊。&rdo;

兩人彼此互望。楚斯在心中自問，究竟是從何時何地開始，他們忘了如何跟彼此對話?過去那些無憂無慮談天說地的時光、一起做白日夢的時光、毫無顧忌暢所欲言的時光，都到哪裡去了?那時他們同進同出，比如說剛投身警界時，他們把那個對烏拉有意思的男人痛打一頓，又把對米凱毛手毛腳的克里波人員海扁一頓。他們把那個死玻璃帶去大樓鍋爐室，那傢伙哭著道歉，說他誤會了米凱的意思。他們都避開那傢伙的臉，以免過於明顯，但他一直哭哭啼啼讓楚斯火冒三丈，手中揮舞的警棍不知不覺用上更多力道，還是米凱適時制止。這些雖然都不是所謂的美好回憶，但這些回憶讓他們緊緊相連。

&ldo;我正在這裡欣賞這個露臺。&rdo;米凱說。

&ldo;謝謝。&rdo;

&ldo;不過我想到一件事，就是你替露臺灌水泥的那天晚上。&rdo;

&ldo;怎麼樣?&rdo;

&ldo;你說你有點煩，睡不著，可是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我們正好去逮捕奧丁，後來又突襲摩托幫俱樂部，有個傢伙還失蹤了，他叫什麼名字來著?&rdo;

&ldo;圖圖。&rdo;

&ldo;對，圖圖，那天晚上你本來應該跟我們一起出任務，不過你跟我說你生病，可是後來你又跑回這裡拌水泥?&rdo;

楚斯扯了扯嘴角，望著米凱，最後終於設法和他四目相對。

&ldo;你想聽實話嗎?&rdo;

米凱遲疑片刻才回答：&ldo;想啊。&rdo;

&ldo;其實我是翹班啦。&rdo;

兩人在露臺上陷入片刻沉默，只聽見山下傳來遙遠的城市噪聲。

&ldo;翹班?&rdo;米凱笑說，語帶懷疑，但笑聲和善。楚斯喜歡他的笑聲，每個人都喜歡，男人女人都一樣。那笑聲似乎是說，你這個人真好，真有趣，可能還很聰明，值得我發出友善的笑聲。

&ldo;你?翹班?你從不偷懶，又愛逮捕人，竟然也會翹班?&rdo;

&ldo;對啊，&rdo;楚斯說，&ldo;我走了桃花運。&rdo;

又是一陣沉默。

接著米凱仰頭哈哈大笑，笑到上氣不接下氣。零蛀牙。他直起身子，朝楚斯的肩膀用力一拍。他的笑聲是那麼快樂奔放，楚斯情不自禁也跟著笑了起來。

&ldo;打炮和建露臺，&rdo;米凱喘息不已，&ldo;真有你的，楚斯，真有你的。&rdo;

楚斯覺得米凱的稱讚讓他恢復了正常。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幾乎像是回到了過去。不對，不是幾乎，他們的確回到了過去。

&ldo;你知道嗎，&rdo;楚斯呼嚕笑說，&ldo;有些事就是得自己來才行，這樣才能把事情做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