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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沃爾：「夜長夢多。」

雲西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我人跟孩子都在你這，能有個什麼夢啊？」

阿德沃爾：「那你就把事實告訴我。」

雲西：「……」

事實就是我是你愛豆，你敢信嗎？

然而雲西不敢說。

在魂索星，關於靈魂的傳說由來已久，甚至有出現過案例——榮思明告訴他的。

據說在四百多年前，老道頓公爵——就是那位屠龍的超e級——在屠了龍級魂獸後，就染上了遺傳性的魂力怪病。

後來經過兩代人才發現，那怪病的緣由竟然來自龍級魂獸的靈魂殘留。

榮思明還告訴他，龍魂殘片事件還牽扯了一樁王族秘辛，雖然具體榮思明也不清楚，但有一點他很確定。

借屍還魂、靈魂復活這種事於王族而言，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任何高階魂獸靈魂殘留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雲西即使能列出一百一千個自己是「雲西·科諾」的證明，但只要有一絲他的「靈魂中有魂獸殘留」的可能，他就算不被處死，也會被終身□□。

所以雲西不能說。

就算說，他也只能對唯一信任的髮小說。

「哎。」雲西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記得了。」

阿德沃爾看見了雲西一眼，沒說話。

他朝雲西伸出手，攤開掌心，露出了掌心的那塊魂晶：「這個還給你。」

雲西一愣：「為什麼？」

阿德沃爾抿了下唇，說：「我無法滿足你的要求，受不起這個禮物。」

雲西：「……」

雲西倏而笑了：「現在我相信，你確實挺守規矩的。——拿著吧，送出去的禮物我從來不收回。」

阿德沃爾的眉眼微動，正想要說點什麼，就聽雲西又說：「不過如果你實在愧疚，也不是不能彌補。」

阿德沃爾：「……」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雲西伸出手，攤在他跟前，一臉期待地說：「我剛才看中了一塊魂晶，三十萬個積分。」

阿德沃爾：「……」

·

一個小時後，陸明開車帶雲西從交易市場出來了。雲西的手裡多了一個口袋，裡頭是一個腦袋大的盒子。

價值三十萬。

陸明看著副駕上喜滋滋的雲西，笑了一聲：「你倒挺想得挺開的，不怕自己被送上法庭啊？」

雲西：「我怕就能讓他心軟了嗎？」

說著，雲西還是有些不理解，「一個超e級的無條件承諾，就這麼不夠吸引力？」

陸明搖搖頭，說：「不是這個原因。」

雲西看過來。

陸明：「你包裡的那兩張紙你也看過了，沃爾他……跟家裡的關係不太好。」

雲西記起那張死亡宣告書——不止「不太好」吧。

不過這時候提這茬，實在讓人聯想。

雲西試探問道：「難道盜用他的基因的，是他爸？」

陸明：「不是盜用，是呼叫——沃爾三年前戰場受傷，有一段時間被判定為無刑事責任能力人，同時他的父親被賦予了一些關於他的個人權力。這個權力現在也沒有被收回。

「但基因呼叫是一回事，讓人懷上沃爾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沃爾想要與他父親割裂，就必須坐實羅洛染指王族血脈的事實。」

陸明看了雲西一眼，說：「如果你真的也是受害者，我們一定會在法庭上為你爭取最多的寬恕。

「但是如果你想要讓他放棄追究這件事，抱歉，他做不到。就算他做得到，我也會替他遞交法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