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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拖住它的身子,放在窗邊,銀狐一個翻覆,縱身躍下,迅速隱沒在草叢中。
“讓它回到應去的地方吧,自由自在地生活。”我靜靜凝著遠處的樹梢,秋意婉轉。
他握住我的肩頭,扳過身子,“愛妃是在緬懷自己麼,可是說朕剝奪了你的自由?”
“你不會明白,這一切早已註定,天意難違。”說話間,又是一陣腹痛。
劉徹似是恍惚,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御攆停靠,常文在外急急稟告。
“回稟陛下,尹夫人突發急症,屬下特來求見。”
劉徹身子一震,“朕即刻便到,速宣太醫令統統前去。”
下車之前,我捂住肚子坐在角落中,闔著眼眸。
“你身子不適,先回行宮歇息,朕待會便去看你,可還堅持的住?”他握了握我的手,似乎想要給我力量,可我只覺得更加無助。
早已習慣了冷清,自始至終,我都是一個局外人,看盡盛世煙花,荼靡零落,又與我何干?
天色將晚,秋風添了涼,身上破損的騎裝愈發單薄,我向角落裡靠了靠,抱著膝頭,直到回宮,一路無言。
南陵不在殿內,宮婢替我除裝沐浴,剛退下褻衣,赫然發現上面的一抹猩紅。
內心的恐懼和猜測,似被印證一般,我有些無措,隱隱的預感襲來。
早在數一月便懷疑有孕,可太醫卻說並無,將信將疑中,又過了許久,而這兩次落紅絕非葵水,且每逢劇烈運動,皆會腹痛難忍。
我泡在水中,思緒亂作一團,溫熱的包圍中,仍是覺得冷,“傳本宮旨意,速宣太醫令。”
小宮女唯唯諾諾,“隨行的太醫,都在儲元宮為尹夫人診治…”
“一個也沒有麼?”我頓時冷下臉來。
“是陛下吩咐的…”
“夠了,不要說了…退下吧。”我無力地靠在池壁上,看著水波層層漣漪。
尹夫人有孕,便這般興師動眾,若我當真懷了他的骨肉,他是否吝嗇一絲的關懷,亦或是,誰懷了龍脈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皇家血脈而已。
這樣的男人,又如何做一個好父親?
晚膳只用了些許清粥,南陵這才從殿外回來。
問她去了何處,只說是到庫房送換洗的衣衫,今日這丫頭不知怎地,竟是勤快起來,她是我的隨身侍婢,浣衣這等粗活,斷然不需她去做。
窗外起了風,本想去東陂池遊船,只得作罷,蓋著錦被,端著當歸紅棗湯,驀地想起,許久未曾見過樑公子,也很久沒再收到任何密卷,生活中少了很多期盼,愈發平淡。
“陛下正在思賢苑朝會群臣,美人再等片刻。”陳麓見我悒鬱難安,勸慰道。
我豈會不明白,如今戰火連年,人力財力大量消耗,漢初的經濟剛有所復甦,現下已有些力不從心,前段時日,桑弘羊改革鹽鐵販賣體制,雖是有效,卻不徹底。
治標不治本,以稅收充實國庫,將私人買賣壟斷為廟堂掌控,人民的生活質量卻未有提高,山東流民遷徙,流離失所,在宮廷奢靡享樂的同時,很多人裹著食不果腹的日子。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從古至今,這便是永恆的矛盾。
劉徹企圖建立一個千秋萬載的大漢帝國,那是何其壯闊的宏圖,萬世而尊。
胡無人,漢道昌。
想到自己,想到霍去病,在命運面前,人是多麼渺小而無力。
一直坐到更深,忽聽殿外有人稟報,我竟是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要怎樣開口…
劉徹依舊是大步入殿,寬廣的玄色袖袍,帶起凜凜的風。
他屏退左右,朝床幃走來,我掀起帳簾,見到的卻是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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