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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小初你也是的，不跟阿姨說一聲，你爸爸一會兒知道了多擔心啊。」林美臨沖葉林誠笑笑：「那你們好好補課，我們先走了。」

薛嘉然被林美臨拉著，回頭還死死盯了葉林誠一眼。

謝初直接「砰」一聲關了門。

葉林誠已經靠回了沙發上，兩條長腿打在茶几上，懶散的擺弄著遙控器，繼續一臉玩味的看著謝初，並且糾正道：

「我是班上倒數第三，倒數第一是喻揚。」

謝初也沒了出門的念想，所幸跟著回了客廳，在小沙發上坐定，輸人不輸陣。

「那就當我欠你一次，下次有什麼要幫忙可以找我。」

「別，我這人大度，最不喜歡別人欠我。」葉林誠嘴角彎出一個壞兮兮的笑：「現在就幫我把十遍抄了，把債還了吧。」

謝初嚥下一口氣：「我是不會幫你抄的。」

「但我可以把那十題教會你。」

抄的意義無非還是要學，如果能掌握知識那自然不用抄，謝初是這麼理解的。

葉林誠討價還價：「再加今晚化學作業借我抄。」

謝初額角抽抽，「可以。」

等向來謝初終於把十題全部教會給葉林誠之後，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他兩個小時前發情的時候都沒覺得這麼口乾舌燥。

葉林誠：「最後一題答案是42，對嗎。」

「對」謝初昏昏欲睡。

「nice。」第一次做對一整頁數學題，葉林誠成就感斐然，精神十足的打了一個響指：「有什麼感想沒？小謝老師。」

謝初小聲哼哼了一句：「果然是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葉林誠沒聽到他嘀咕的什麼，笑眯眯手一伸：「化學作業。」

謝初摸摸鼻子：「丟家了。」

時間彷彿靜止了3秒。

葉林誠：「那我抄什麼？」

謝初雙眼無辜：「你沒看到我空手來的嗎，哪有化學作業給你抄。」

「那你說『可以』？」葉林誠模仿著他一臉從容，剛正不阿的表情。

謝初噘嘴：「你白天問我的你不記得了嗎？」

葉林誠想想，

他站在教室門外，好像是問了那麼一句。

「你嘴裡有一句真話沒？」

謝初：「我當時不就告訴你了嗎。」

「沒有。」

葉林誠回味了三遍那句「沒有。」，然後扯扯嘴角：「行，那你寫了答案總能記住吧。」

他把化學練習冊一攤，「再填一遍。」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老魔女佈置的那6頁作業大多是選擇題和化學公式填空題，謝初大課間就寫完了，自然是記得大概答案的。

「可以。」謝初點點頭

葉林誠見他沒打算賴帳，也知道自己把人折磨到這個點不容易，於是趁著謝初複製貼上答案的空，下樓給人切了盤水果，還倒了杯牛奶。

葉大少爺甚少做這種事，切水果技術很是不堪，一個梨削皮削了快十五分鐘，攏共沒切出三塊來，所幸車厘子和青葡萄洗洗就行，湊了個果盤。加上放微波爐轉了個微微熱的牛奶，一起放盤子裡端了上去。

門一開，桌前沒有人。

再一看，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小坨，謝初閉著眼睡得正香。

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葉林誠放下果盤，看了眼自己的化學練習冊。

空白如雪。

葉林誠拎著本子，站在床邊，發洩式的比著口型喊了三聲「小王八蛋。」

到底也沒把人吵醒。

畢竟是特殊時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