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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非所問。
鍾恆哼一聲,「自找的。」
大實話,許惟沒懟回去。
過一秒,手上一緊。
鍾恆踢開旁邊木椅,坐下,握著她的手揉捏,這手跟以前一樣,又小又軟,手指纖細,他五指一收,整個包住。
男人火氣旺,手掌不論冬夏都熱乎。
他揉了一會,麻感沒了,只剩下燙。
許惟說:「行了,有感覺了。」
這意思明顯,叫他放手。
鍾恆抬眼,「什麼感覺?」
許惟一看他臉,就知道要不好。
鍾恆深黑的眼睛瞥著她,要笑不笑,「你哪兒有感覺了?」
許惟:「別賣弄姿色,成麼。」
「長得好,怪我?」
「……」
許惟隨他便,頭靠回椅背,權當享受免費按摩。
他靠過來:「是你先牽我。」
許惟閉著眼回:「沒牽住。」
「現在牽住了。」他用了勁,捏她指骨。
許惟手一顫,睜開眼。
「鍾恆,很疼。」
鍾恆倏地鬆手。
許惟手縮回去,搭在腿上。
鍾恆瞥了幾眼,摸不清她是講真話還是裝的,他垂頭細看,許惟忽然說:「想讓你留一會。」
「什麼……」問完明白了,她在回答最開始那個問題。
拉他的手,是留他。
鍾恆一時無言。
風吹得楊樹葉沙沙作響。藤蔓晃動,帶著燈光一道搖曳,漏下來的光點跳躍,一時明,一時暗。
許惟換了個姿勢,坐直。
「鍾恆,我想親你。」
嘩啦啦,楊樹葉唱起歌了。
也就一秒的間隔。鍾恆短促地笑了一聲,眉眼有些張狂,他起身彎腰,兩手捏著椅背,把唇送到許惟嘴邊。
「親吧。」
騷包透了。
許惟不跟他客氣,對準了貼上去。
和昨晚的親密不太一樣,他們都很溫柔,不急不躁,甚至在一開始,誰也沒動舌頭,單純得像當年的初吻。
那也是晚上。
元宵節,他們在清瀾河邊看燈,鍾恆為此計劃了一週,接吻卻在計劃之外,毛頭小子一隻,看她笑,沒忍住,湊了上去,準備親完挨她一巴掌。
許惟好脾氣,沒打他。
那時候傻,唇上吮幾秒就放過她。
現在,幾秒怎麼可能。
半分鐘左右,鍾恆先伸了舌頭。
這個姿勢並不舒服,大高個子彎腰其實很難受。鍾恆抱起許惟,踢開椅子,坐到木桌上。
風這麼大,鍾恆還是一身汗。
熬不住的時候,不得不收了。
他把許惟放回椅子,別開臉緩了緩,「我洗澡去,待會來接你,等著。」
許惟不是傻子。
剛剛坐他腿上,他身上什麼變化,她一清二楚,只是沒必要拆穿,點個頭,看他匆匆走了。
鍾恆這個澡洗得有點長。
褲子一套上,頭髮沒擦就去了後院。
藤架上空蕩蕩,桌椅重新擺過,很整齊。
哪裡還有人影?
鍾恆站了一會,走了。
客棧一樓有他一間屋,有點小,床是標間尺寸,比不上樓上那大床,傢俱更是簡單,一個木櫃,一張桌子。
抽完一根煙,鍾恆看了下時間,十點半。
該睡了。
他撥開煙盒,又拿一支,抽兩口,打火機扔床上,人出了門。
敲門聲響第一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