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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霧,領大人去樓下大堂用飯。」媚生側頭對啊霧說,說完將裴衍面前的瓷碗收了,做了個請的姿勢。
裴衍還未被如此對待過,竟是愣了一瞬,將懷中的碧璽手串往桌上一放,生硬道:「宮裡討的碧璽手串,南疆進貢的極品,你先戴著。」
媚生頗惶恐的推了,瞧著他深淵般的眼,語氣很是誠懇:「大人,這樣貴重的東西我收不起,我曉得你有愧疚,可是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既已合離,便一別兩寬。」
第13章 掉馬進行時(一)
裴衍被這「一別兩寬」幾個字砸的不是滋味,忽而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到了懷裡,碧璽手串往那細白的腕上套了,果決道:「林媚生,現在說一別兩寬,晚了!」
媚生是真的有些生氣,原來她做了那麼多努力,都比不上他心上人的一個笑,進了京便要休妻,現在又來不清不楚,拿她做什麼?
「你無須如此,我」她話還未說完,忽覺有微涼的唇貼了上來,將她未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
她慣會甜言哄人,今日卻咄咄,專挑戳人心窩的話,裴衍生怕再聽她吐出不能承受的話語,循著自己心,低頭含住了那嬌嫩的唇。
細細研磨,慢慢品味,那樣軟嫩那樣清甜,誘的他想要更多。
冷不防一滴淚,落在他的臉上,涼涼的沁人,令他及時清醒了過來。
懷裡的姑娘掛著清淚,一雙小手推搡著他的胸,委委屈屈:「你就只會欺負我,你怎麼不去欺負你的阿緋妹妹,嗚嗚」
「我不會再與阿緋有牽扯,你永遠是我的妻。」裴衍聲音低沉,一臉的肅穆,不像是在說情話,倒像是沉重的誓約。
媚生卻不以為意,男人嘛,情動時什麼話說不出來,卻也最不牢靠,她微微垂下頭,清醒的問了句:「那大人是與甄姑娘講清楚了?」
裴衍身子一僵,一時有些無言,他出了宮便急著來找人,卻忘了這茬。
媚生見他如此,心下明瞭,從他懷裡掙出來,只道:「那大人還是先同甄姑娘說明白了再來吧。」
說完自去絞花汁,不再理會他。
裴衍頗無奈的笑,也不走,喚張申將今日的公文抱了來,在這侷促的客房內處理起公務來。
兩人各忙各個的,他抬眼便能瞧見那抹纖細身影,忙忙碌碌,不得一刻閒,人又毛躁,不時便碰桌碰椅,嘩啦啦一陣響。
裴衍卻不覺得煩,一顆心被填滿了,品出了這人間煙火氣。
他忽而想起少年時,同阿緋坐在偌大的書房,一室寂靜的清冷,他竟有些不明白那時的自己,怎麼忍得下那一日日枯燥的功課?
磨磨蹭蹭到了晚間,媚生也不見這尊大佛要走,她有些倦,伸了個懶腰,忽而狡黠一笑。
「我要換衣沐浴了。大人可否避一避。」
裴衍抬眼瞧了她一眼,沒動。
媚生便背過身,留下一段慵懶嫵媚的身影,外衫一點點滑落,露出了線條優美的肩。
聽見身後文書啪一聲落了地,她勾唇壞笑,又將中衣褪下一段,一截白瑩瑩的背又露了出來,還想再褪一點,聽見腳步倉皇,已有人紅著耳根逃了。
她迅速拉上衣服,三兩步跨過去,將門下了鎖。
裴衍聽見屋裡門栓落下,才反應過來又被關在了門外。
他低低笑了幾聲,見屋裡的燈已是滅了,不得已轉了身。
第二日一早,張申領了幾個小廝,抱了許多物件來,點翠頭面,縷金墜寶石的步搖樣樣精美,見之不俗,林林總總擺了一桌面。
媚生愣了一瞬,見裴衍邁了進來,往房中一站,有些不自然道:「都是宮裡的物件,你挑可心的用,若是還想要什麼,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