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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與印象吧?先時你講到‘常山’方家的人正在追殺你,下面應核還有一段話告訴找才對。”
五郎接著手,黑臉上浮起一層憤怒的赤霞,他挫著牙道:你知道,我就必須在這一行裡討生活。你說得不錯,我不僅是個賊,還是個大賊,這一點,你固然知道,道上同源許多人也知道,包括。常山,方家那一干豺狼虎豹!”
實在不大想喝瓷碗裡剩下的那點殘酒,謝青楓卻又無可如何的端起碗來一仰而盡——酒味仍然不好,酸澀如舊,“首先,楓哥,你明白我是個賊,但凡不違揹我定下的規矩沒有不偷的道理。”
魏五郎繼續往下說著:“大約半個多月以前吧,方家的六少爺方豪在半夜裡找上了我”謝青楓打斷了魏無郎的話:“你說的什麼六少爺方豪,可就是方家成名後的第三代子嗣‘玉童子’方豪?”
魏五郎恨恨的道:“就是這個金玉其表,蛇蠍其心的混帳東西!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方家第三代家族裡,數這小子最是陰險惡毒!”
謝青楓閒閒一笑:“不過,你對他似乎挺眼氣,口口聲聲六少爺叫個不停哩!”
黑臉又是一紅,魏五郎不好意思的道:“這些日子老和他攪合往一起,竟不覺稱呼習慣了謝青楓道:“朝下說。”
魏五郎趕緊接下去:“方豪找上我,開門見山明說了要和我搭檔作票買賣,肥羊亦揀定了,是‘大椿口’的首富曹永年。姓曹的擁有十六家連號綢緞莊,光自己代工的織戶就不下千餘人,別說在大椿口是第一號有錢人家,把咐近幾百裡地面的財主全算上,他也稱得起頂兒尖。楓哥,你說說,這麼一票大生意,又有方家人背後替我撐腰,連金櫃所在、進出路線都繪製成圖,標示得明明白白,手到擒來的事,我能不幹麼?”
謝青楓笑了笑:“如果以你的立場而言,接下這票生意,實屬順理成章。”
嚥了口唾沫,魏五郎道:“當下雙方說好,事成之後,所得財物五五分帳,各得其半。我隨著就開始例行的準備工作,待決定了動手的日期,方豪還特地帶著人守伏在曹家門牆之外替我接應。那天晚上,月黑風高,正是我們這一行最適宜發財的天氣;曹家大院根本沒有什麼防衛措施,除了養著兒條土狗,連個巡更的人都不見;這等光景對我來說,就如同到了無人之地,按圖索駿,更是簡單,幾乎不費什麼功夫就搜了個滿盆滿缽……”
謝青楓道:“真叫滿載而歸了。”
面孔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痛苦,魏五郎吃力的道:“滿載是不錯,卻差一點‘歸’不得就在我大包銀小包金,剛收拾妥當並纏背上身的那一刻,突然間燈火通明,居然有人捉賊來了。”
謝青楓”哦“了一聲:“大概你過於輕估首家,豪門鉅富,豈會真個鬥禁如此鬆弛?”
額頭上青筋暴浮,魏五郎雙目像在噴火,他激動的道:“我一點也沒有輕估曹家,楓哥,我倒是輕估了姓方的那一窩子王八蛋!你猜猜看,竟是什麼人來捉我這個賊?”
謝青楓本能的道:“莫非不是曹家的護院或保鏢之流?”
魏五郎一時氣喘不順,只一個勁的搖頭,滿口牙磨得擦擦有聲。謝育楓謹慎的道:“難道是方豪?”
猛一跺腳,魏五郎的模樣活脫待要吃人:“雖不是方豪,卻亦是他方家的人;那領頭來抓我的。乃是方豪的五哥方逸,人稱‘金童子’的方逸?”
怔仲了一會,謝青楓有些迷茫的道:“這算怎麼一碼事呢y雙手一拍,魏五郎憤怒的道:“說得好,楓哥,這也是當時我震怒之下首先自己發出的問題,操他個娘!這算怎麼一碼事呢?”
謝青楓道:“不用氣惱,慢慢的說,五郎,任什麼事,總歸有脈絡可尋。”
魏五朗深深呼吸了幾次,始道:“楓哥,我觸的這個黴頭,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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