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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你……你們全都一樣!”
短暫地驚詫過後是山呼海嘯席捲而來的惱怒,所有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周虎黑著臉,從鼻子噴出個冷笑來:“骨頭還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像把刀子攪進賀春景耳朵裡——“全扒光了扔出去吧。”
說罷,周虎牽頭,一群人七手八腳連打帶踹地把賀春景剝了個精光。
賀春景奮力掙扎無果,反倒力氣流失得更快,反抗了沒幾下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水泥地面冰冷,他燒得滾燙的身體貼在地上,痛得像滾釘板。
見他裸著身體蜷縮在地上,胸口拉風箱似的喘,一群捱了罵的人還不解氣。周虎唰地開了窗戶,單手拎著賀春景的頭髮,把他往視窗帶。
被揍得進氣不及出氣多的賀春景忽然拼盡全力掙扎起來。
這間寢室後面沒多遠就是女生宿舍的大門,今天又是休息日,出來進去的人比平時多了幾倍,在宿舍裡的人也比平時多了幾倍。
若是他就這麼光著身子被扔出去,那無異於在女生宿舍門口耍流氓。
賀春景死也不要光著身子被人圍觀。
周虎被他突如其來活魚般的掙扎嚇了一跳,下意識手上一鬆,賀春景趕快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跑。但他本就病得厲害,又捱了好一頓胖揍,行動並不靈敏,很快又被人抓住手腳按了回去。
“媽的,今天我還非就要讓他出出名!”
周虎因為三番五次遭到反抗,臉上氣得鼻子眼睛扭曲到一塊,同另外兩個人一起把賀春景凌空舉了起來,再輕飄飄往外一擲。
在出了偷內褲這事之後,廠裡為了防止再有什麼人從男宿舍翻窗到女宿舍做壞事,把男女工宿舍之間的柏樹林給改造了。
從宿舍窗根往外鋪開三四米的距離,新栽了一地的花椒樹和月季花。
賀春景就這麼撲通落進了窗下的刺花叢裡,他慘叫一聲,手臂、後背一片灼痛。
這一日天氣晴朗,是個外出的好天氣。
仲夏七月的陽光刺得賀春景睜不開眼。他身上痛得麻木了,胸口感到一陣窒息,眼前發花。
此刻他忽然不再在意自己的這幅狼狽模樣有沒有被旁人看了去。
如果他會在今天死去,那麼至少,這是很好很明媚的一天。
在他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印象裡,似乎是出現了幻覺。
他聽到了陳藩的聲音。
皮囊下是蠢動的渴
“外傷都處理過了,吸入性肺炎還得進一步觀察治療。跟你據的描述判斷,可能是他工作時吸入了大量奶粉粉末。不過當時有做過緊急處理,所以不至於太嚴重。只是後來沒有進行及時的治療,拖延成了現在的情況。”
大夫看著診室裡臉色煞白的少年,指了指他的手臂:“你手上這麼多劃傷,一會兒出門右轉,到處置室找護士消個毒。”
“那他現在不要緊吧?”陳藩直勾勾盯著大夫,對她的後半句話置若罔聞。
“其他都是皮外傷,抗生素先點著,住院觀察一下情況。”她往門口看看,“那是你弟弟吧,孩子出了這麼大事家長怎麼還不過來?你們家大人呢?”
“……我一個人就行。”陳藩舔了舔因瘋狂奔跑而缺水乾裂的嘴唇。
“行什麼行,你一個小孩!”大夫聲音提得高高的,“快去,別耽誤治療。再說住院手續得用身份證辦,還有住院費用和陪護什麼的,叫你們家大人現在就過來。”
陳藩還想說些什麼,但門外其他急診病人的家屬等不及了,一股腦衝進來,連珠炮似的開始講述自家病人的情況。
陳藩被幾個家屬擠到一邊,看到大夫已經在忙著給他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