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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是不是要用狗來類比呂忠,對其進行一番慘無人道的羞辱之類的,就被陳藩下一句話給驚著了。
“她是我媽送我的最後一件禮物。”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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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說事
陳藩閉著眼睛抻了抻胳膊,再睜開眼,目光卻落在天空蜷曲的雲上。
“最後一件禮物?”賀春景覺得這話說得奇怪。
正常來講,只有與一個人永別了,那人臨行前留下的東西才可以算作是“最後一件”。可陳藩的母親分明就在樓上,如何能算作是永別了呢?
陳藩一時間沒再說話。
他的目光從遙遠的雲層間收回來,從鏽成鐵球的花鈴上一掠而過,最後定格在賀春景臉上。
“我不知道你的童年是什麼樣的,我是指——爸媽還陪在身邊的時候,那時候的童年。”
陳藩看著賀春景的目光逐漸變得飄忽起來,像是陷入了回憶。
“我小時候,剛上小學那陣子吧,過得特別幸福。我爸很能賺錢,我媽在各地演出,她的好多頭面和道具都是我爸親手督辦的,演出的時候我爸帶著我在臺下給她叫好,指著那些新頭面問我閃不閃。”
賀春景這下明白客廳裡那些裱在牆上的戲服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過生日的時候,還會在家辦派對。毫不誇張的說,全年級同學都來我們家吃過蛋糕踩過氣球,可能也有別的年級過來蹭飯的,但我們都不在乎這個。”陳藩低頭笑笑,“我記得那次有個小男孩玩瘋了,碎了我們家一個宋朝的茶碗。當時他媽嚇得臉都不像個人樣了,我爸也沒生氣,說那是仿的,跟他媽要了三百六十塊錢,這事兒就算完。”
賀春景聽得有點瞠目結舌了,眼下他正站在一個荒得像野墳的廢院子裡,怎麼也沒法想象陳藩的夢幻童年是怎麼被終結成這樣的。
陳藩看賀春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明白這人心裡在想什麼。他長腿一邁,熟練地找准假山上幾處落腳點登上去,轉身橫刀立馬山大王似的一坐,面向著自家的別墅樓。
“有時候我坐在這,往那邊看,也會想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藩大咧咧靠在石頭上,翹起腿。
他的幸福童年沒能延續太久,他父親在某一天不知為何突然翻臉,將先前的溫柔慈愛抹了個乾淨,變成了一個喜怒無常、冷酷暴力的魔鬼。
趙素丹就是被這樣的陳玉澤,活活逼瘋了。
“零二年那會兒,我媽終於忍受不了無休止的家庭暴力,跟我說她決定離婚。我生日那天她買了毛腸給我,說要以後帶到新家裡去。”
陳藩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就好像這事對他已經不能造成任何撼動與傷害了。
“沒過多久,估計是離婚的事沒談攏吧,陳玉澤,哦,就是我爸,把我媽從樓梯上推下去了,我媽再也沒能清醒過來。”
賀春景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忽然覺得陳藩如此淡定地說出這番話的場景,特別讓人毛骨悚然。
“為什麼說這些,”賀春景嘴唇咬得發白,手裡險些把狗尾巴草編的兔子頭給揉爛了,“不是要說呂忠麼。”
“別急啊,做題還得把條件都說完呢。”陳藩輕笑著朝下瞥了一眼,賀春景昂起的小臉上有掩不住的緊張神色,“捱揍的又不是你,你怕什麼。”
賀春景吞了口口水,開始懷疑陳藩他們家是不是有什麼家族遺傳的瘋病,不然怎麼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陳藩還能保持這麼悠然自得的表情。
“初二升初三的時候,我放學被幾個渣子堵了,要錢。”陳藩坐在假山石上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