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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訂婚後就沒那麼自由了。」
在酒館的燈光的映照下,楚夢的面容朦朧。
她總覺得,楚夢很不開心。
牧遙聽著楚夢說的話,想起來那天晚上的沈臨南的樣子。
「你喜歡他嗎?」
牧遙開口問她。
「廢話,我當然不喜歡他。」
楚夢語氣激動。
「他也不喜歡我啊。」
「不過人生哪裡會總是如願的。」
「享受了家族帶來的福利,就要為了家族做出貢獻。」
說著說著,竟然笑了。
「我一事無成,能拿出來的,也只有婚姻了。」
「要是能給我一次自己選擇投胎的機會,我倒是希望我能生在一個普通的人家,窮點沒事兒,起碼自由。」
牧遙看著臺上唱歌的歌手。
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很瘦,拿著把舊吉他。
人人都說北京好,人人都想來北京,想在北京紮根。
那些每天加班的白領,酒館的歌手,甚至是天橋下面的流浪歌手,那些北漂們。
之前讀錢鍾書的《圍城》,書中說婚姻是座圍城,城裡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
但是今天她想,北京也像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來,城裡的人想出去。
但是,哪有那麼容易啊。
沒有誰想要一直依附著別人生活。
「你喝啊。」楚夢給牧遙倒了杯酒。
牧遙不喝酒,但是看著那杯酒,在昏暗的燈光的映照下發著光。
鬼使神差般的。
牧遙伸手接了過來。
「哎你和季行止怎麼回事?看著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兒。」
楚夢早就注意到了,於是便開口問。
「是因為她那個娃娃親?」
牧遙也沒隱瞞,點了點頭。
其實原因不只是這些。
她沒有說。
「誰沒有個娃娃親啊,季行止應該對那個女的沒有興趣。」
是的,她只能這樣說。
季行止沒有興趣
但是卻不代表季家沒有興趣。
「我沒事。」牧遙喝了一口酒。
-
兩個人從酒館裡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漆黑了。
酒館位置偏僻,周圍的路燈並不是很亮,風口處稍微有點風,牧遙突然被風這麼一吹,頭有一點暈。
想來應該是這幾天有一點感冒的原因。
楚夢沒開車,這一片抓酒駕抓得厲害,她現在的酒精含量肯定是超標了。
上次群裡面就有人酒駕被抓了,她最近不能給她爸惹事。
就算她今天敢開,那也得注意安全。
兩個人走在路上。
楚夢沒醉,她從十幾歲就很難喝醉了,人生中很多的時間都是在酒吧裡面度過的,渾渾噩噩,醉生夢死。
牧遙就只是喝了兩杯,也沒醉。
「聽說他們兩家在撮合他們兩個人。」
楚夢突然開口。
牧遙知道楚夢說的是哪兩個人。
夜晚的燈光昏暗,巷子盡頭的車水馬龍,巷子裡面昏暗。
「牧遙。」
楚夢或許是喝酒喝得上頭了,突然抓住牧遙的手。
「嗯?」牧遙側頭看她。
「你現在放手還來得及。」
牧遙和季行止的這段感情,哪一方叫停都可以。
但是他們兩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先開口。
牧遙她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麼累過。
比高中跑八百米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