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無端又鬧哪出性子(第1/2 頁)
回去時白沉已經回到國師殿。 他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空桑茉蕘沒有察覺異樣,徑直上前分享今天的見聞。 “今天有黑衣人闖宮,你聽說了嗎?” 白沉輕輕抬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副根本不想理面前人的樣子。 瞧見他的反應,空桑茉蕘這才察覺出,白沉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火藥味。 她尋思自己這幾天並未惹他,他無端又鬧哪出性子。 這是了不得了,最近沒給他惹禍,他倒是一而再二而三跟自己耍性子,誰慣的。 空桑茉蕘走到白沉面前,壓著情緒提醒他:“白沉,我在跟你說話!” “嗯。”白沉應道。 他的反應實在是淡定,空桑茉蕘不悅:“你不驚訝嗎?” 白沉淡淡說著:“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有什麼好驚訝的。” 空桑茉蕘心中冷哼,這傢伙從來不愛管閒事,就算有一天有個良民死在他眼前也不會讓他多抬幾下眼皮。 她興致還未下去,繼續道:“我今天看見那黑衣人了。” 白沉依舊沒有反應:“嗯。” 空桑茉蕘繼續道:“他是個好人。” 白沉總算提起興趣,抬頭看向她:“你如何得知他就是好人。” 空桑茉蕘興致沖沖道:“說來,我跟他也算有緣分,幾年前天墉城聖火靈珠失蹤一事你知道嗎?那就是我乾的,天墉城那幫人壞得很,搶了別人家的珠子還有臉說是自己的,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跟那黑衣人打了一架,你猜最後怎麼著,我倆要做的是同一件事情,從那開始,我就斷定他一定是好人。” 白沉不悅的情緒慢慢變好:“那他今日之事你又怎麼看?” 空桑茉蕘斟酌說道:“我雖不知其中緣由,但我覺得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再說了宮城之事多混亂,你不也教過我嗎,凡世間事對錯往往不能以片面來判斷。” 白沉頗為欣慰道:“教你的東西,總算讓我覺得有所成效了。” 空桑茉蕘愣住,白沉成日碎碎念在她耳邊說著那些大道理,今日出言,她這才意識到,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真的聽了進去。 空桑茉蕘狡辯道:“那是我本心如此,才不是你教的。” 白沉笑了笑,沒有在意她的狡辯,他問:“那你覺得他是對是錯?” 空桑茉蕘堅定道:“我相信他!” 白沉質問:“你連他面都沒見過,你就信他了?” 空桑茉蕘在白沉面前的空位上坐下,認真道:“有些人是不用見面的,我們的心已經見面了。你不是說,人之初,性本善,有些人之所以會成為惡人,是因為他們丟掉了初心,可是他不一樣,我見到了他的初心是善,所以我願意相信他。” 白沉盯著空桑茉蕘不再說話,只是愣愣看著,心中猶如翻騰起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白沉!”空桑茉蕘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白沉回過神,說道:“他應該謝謝你對他的信任!” 他這話說得過於莫名其妙,“我信任他關你什麼事情。可惜他不願意暴露身份,不然我一定要和他做朋友。” 白沉恢復往日的柔和,語氣裡夾雜一份欲動的情絲:“能讓你主動交朋友的人實在少,看來你很欣賞他了。” “那當然,他一看就很厲害,又有風骨,你和他比差這麼多。” 空桑茉蕘張開雙臂,向白沉示意他與黑衣人的距離。 白沉心情變得不錯,嘴角輕輕上揚:“是,我比不上他。” 國運推演的日子來臨,白沉照例推演,氣氛壓抑,禮節繁重,空桑茉蕘不喜歡這種氛圍,所以典禮快接近尾聲的時候帶著雀雀提前離場。 走著,卻看見一批人販壓著一群不過五六歲的小孩童,隊伍浩蕩,大概有十幾位。 空桑茉蕘往前細看,問身邊的雀雀:“那是什麼?” 雀雀朝她投來一記白眼,彷彿在控訴她沒長眼睛:“小孩童咯。” 空桑茉蕘把白眼還了回去:“我又不瞎,我問的是那些人為什麼要抓他們。” 雀雀道:“我怎麼知道。” 空桑茉蕘立馬帶著雀雀追上去:“跟上去看看。” 一路跟至一個荒蕪的刑臺,小孩童被綁著倒掛,然後手被割開放血,血順著滴落到一個很大的儲血罐中。小孩童的嘴巴被堵住無法發聲,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