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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我滾啊!滾‐‐&rdo;她粗暴的把她關在門外，抓緊南梔子的手腕，整個人狀態越來越低靡。

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的目光頓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沈昭突然倒在地上，身體的痙攣持續，嘴唇泛著青紫，身體繃得像根弦，彷彿輕輕一碰隨時會斷裂。

她的樣子很是恐怖，甚至整個人都歪扭的不像一個人該有的姿勢。

終是沒能忍住，在她面前倒下了。

南梔子被眼前所見嚇得僵住了。

一時不該做什麼。

&ldo;沈昭!&rdo;腦中轟的一聲響。

她一直把自己的脆弱保護的密不透風，不敢讓人知道的病症。‐‐先天性癲癇。

這個病發作起來通常毫無徵兆，讓人措手不及，姿勢詭異，人極其痛苦。

南梔子從沒有接觸過這類情況，腦中空白一片，什麼也沒想，趕緊跪在地上，把她從地上抱到自己懷裡，看著她吐息紊亂，面色白的厲害。

&ldo;沈昭，別怕，別怕。&rdo;她的聲音已經抖的不成調，安撫她的同時，咬緊唇，把手指伸進她的口中。

&ldo;嗯……&rdo;指尖的痛頓時襲遍整個神經，那種痛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

南梔子皺了皺眉，身體哆哆嗦嗦的顫抖。

眼睜睜看著她痛苦，自己卻做不了什麼。

這一刻，南梔子發現自己是多麼渺小，無能為力。

她是沈昭，那個脾氣壞透了的沈昭。

然而‐‐現在的她卻讓自己說不出的疼惜。

淚水悄然無聲滑過她的臉頰，掉落在沈昭的臉上，指尖的痛猶如螞蟻吞噬，漸漸疼得沒有直覺，而她的唇飲血般鮮艷紅潤。

&ldo;對不起，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的對不起。&rdo;她吸了口氣，眼淚滾了下來，看著她從痙攣中逐漸平靜下來。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的時間。

身心俱疲。

她害怕這樣的沈昭突然離開。

她窺探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會被她判處死刑吧。

人的生命太過脆弱，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分外懊惱。

上次的發燒難道也是這樣撐過來的?

癲癇‐‐折磨了她多少意志。

手指被咬的血肉模糊。

&ldo;對不起沈昭，以後我不說那些讓你生氣的話，你快點好起來。&rdo;

地板有些涼，她穿著短袖長褲，就那樣抱著她的，一遍遍的道歉。

一雙手輕輕抬起，懶懶的搭在她軟軟的髮絲間，沈昭睜開了眼睛，朝她露出虛弱的笑，血色的唇微微彎起。

她虛脫了，聲音使不上來，啞著問：&ldo;你說對不起什麼?&rdo;

南梔子含著淚，睜大了眼睛，低視她。

一時無言以對。

&ldo;你沒有對不起誰，是我不該生這樣的病，因為這病一直偷偷摸摸的活著，時而不見光，摸不到的溫度，活的太過陰暗。&rdo;

&ldo;沈昭……&rdo;

沈昭倒了口氣，讓自己的心臟可以更舒服的跳動。

朝著南梔子笑了，&ldo;每次犯病，姐都會陪著我，害怕我就這樣死了，留下她一個人。&rdo;

&ldo;不會的。&rdo;她心裡一抽，難過的低頭，&ldo;你會長命百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