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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他又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堆東西。
「這是工資卡,這兒還有另外一張卡,這是房產證,車鑰匙,這些是我目前擁有的所有財產了。我沒有用存摺的習慣,不過我爸媽應該有,到時候也一併給你。」
他一樣一樣地交到她手上,態度非常認真誠懇。
青歡哭笑不得,表現確實不錯,可是她要的是浪漫的求婚儀式,總覺得這樣答應了好像有點過於草率。
他補充說道,「對了,我現在所有的密碼都換成你的生日了。」
對於這一點青歡已經知道了,她已經試過房門的密碼鎖了。
可是現在她該怎麼辦才好,到底答不答應呢?答應了好像太隨意了一點,可是她好像沒有理由不答應。
「你這是求婚嗎?」
遊林遠看她的臉色有點蒼白,自己好像嚇到她了。
「求婚的事不急,不過你要有嫁給我的心理準備。」
青歡點頭,她手裡被他塞了一堆東西,好像已經簽了賣身契一樣。
倆人四目相對,書房內突然安靜得可怕,她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
「那接下來做什麼?你看書吧,我陪你。」
他拉著她的手,瞥了桌上的字典一眼,「剛才讓你看書,你找了本《新華字典》?」
「你那些書都很厚,我看不下去。」
他笑了笑,從前那個很會找藉口的邊青歡回來了,他心裡有種莫名的欣慰。
「剛才我在忙,你在幹嘛。」
「聽歌。」
她的手機被他沒收了,音樂還沒關。
青歡扯了耳機線出來,一邊塞進他的耳朵裡,一邊塞進自己的耳朵裡。
熟悉的聲音在遊林遠的耳朵裡流淌,時隔多年,青歡的喜好依舊沒變。
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
過了太久沒人記得/當初哪些溫柔/我和你手牽手/說要一起走到最後
這首《記得》他從前和青歡一起聽過,那時候天天被她洗腦。
青歡聽著這首歌,若有所思。
「你就那麼喜歡他?」
遊林遠的話裡好像帶著幾分醋意,青歡搖搖頭,「對我來說,他是青春的記憶,像白月光一樣,活在了心裡。」
「他是白月光,那我呢?」
青歡無奈一笑,他還當真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你知道嗎?以前在國外,我每次聽到《記得》和《可惜沒如果》的時候,總會想起你,拼命地想你,自己一個人哭得稀里嘩啦。林遠,那時候我好害怕好害怕。」
儘管他們現在在一起了,她聽到這首歌的時候,依然還是很傷感。
遊林遠將她攬到自己的身邊,她的話觸動了他。他何嘗不也這樣,那時候他總是在不經意的某個瞬間想起了她,心裡默默地難過起來了。
他那時候想,不管她去了哪裡,他一定要將她找回來。
那一年他去法國,在普羅旺斯遠遠地看到一個騎單車女生,他把她的背影拍了下來,回來的時候他把照片洗了出來。
其實,他獨獨把這張照片洗回來有一個原因,因為那個身影,像極了青歡。
那個時候,不論走到哪裡,到處都有她的影子。
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好在那種日子已經過去了。
搬到這裡來以後,那照片就一直貼在牆上,他已經很久沒拿下來看了。
那張照片就在外面的客廳,牆上四面空白,只有一張蒙上布的照片,孤零零地貼在那裡。
因為她,他無端地做了很多傻事,外面的那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