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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提客套話。」轉向妻子,「你伯母手藝好得很,什麼時候來嘗嘗?」
有一句話叫盛情難卻,而且方博森是真的待她很好,他妻子也熱情邀請,她笑了笑,「好,改天。」
「什麼改天,就明天。」
「啊?可是我明天要上班,怕太晚了。」
「我們習慣比較晚吃,別找藉口了啊。」
她只能點點頭,又聽他說,「也沒單獨請你,到時候還會有幾個學生,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學生?他會來嗎?
「這一本相簿我儲存很久了,這是我和你父親一起上大學,到後來工作的一些照片,上一次搬家差點丟了。」
一本泛黃的舊相簿,應該有十幾年了吧,當時他倆才三十歲出頭。
「方伯伯,你年輕時這麼帥啊?」
他呵呵地笑了起來,「比帥帥不過你父親。」
「你看。」他指著牆上的一幅字,「這是他二十年前送我的,我給裱起來。」
「身正為範。」
四個大字,行雲流水,蒼勁有力。
父親的書法一直很好,老宅裡還存著許多他臨摹的字帖。邊青歡看見這幾個字,心裡頓時泛起了酸楚。
父親為官清廉,勤勤懇懇一輩子,沒想到最後官司纏身,貧病交加。那些陷害他的人現在雖然已經一一落網了,可是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被審查的那段時間,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她當時什麼都不知道,直到他離世,她都沒能好好照顧他。
方博森又搬出一個小盒子出來,「這些是二十幾年前的了。」
原來是一疊厚厚的信,以前的人,大概都有書信往來的習慣吧。還有幾件父親放在這裡的衣物,整理出來,滿滿一箱子。
這些都是父親的遺物,她今天要帶回去的東西。
「你父親過世沒能去見他,我心裡很難受。我這一輩子沒什麼遺憾,唯有對此耿耿於懷。」
「方伯伯。」
回憶從前,他的眼眶跟著濕潤了。
「你還不懂我同他的情意,看見你總會想起老邊的樣子。我沒有女兒,不如你來做我女兒吧,到時候我替老邊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
他保持著他一慣的幽默,說著說著他又笑了,青歡也跟著笑了。原本她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心情有點沉重,經他這樣一開玩笑,有些東西就煙消雲散了。
他推了推眼鏡,「今天開車送你回去的那位,你覺得怎麼樣?」
青歡有點錯愕,怎麼聊著聊著突然提起他了?看樣子,方博森真的打算給她介紹物件。可是遊林遠知道嗎?他應該有女朋友了。
方伯母拿了點心過來,嗔了他一句,「女孩子家面子薄,你要問也得先問問小遊。青歡,別理你方伯伯,咱吃點心。」
「青歡這麼好,還便宜那小子呢。如果不是咱們家那臭小子已經談了戀愛,我想讓青歡當咱家兒媳婦。這麼好的姑娘,上哪裡找!」
她心裡有點慌,有點不好意思。打小方伯伯一家就對她很好,她其實一點都不好,不愛學習也不乖巧。
這時門鈴響了,她想她該走了。
「教授,我帶過來了。」
熟悉的聲音,短短兩天,他們碰了三次面。
現在才七點半,他不是和女朋友約好了,怎麼有空過來?
他穿著一身制服過來,整個人很挺拔。白色襯衫紅色領帶,西裝革履,這身制服太適合他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穿制服的樣子,她對於這種制服,再熟悉不過了。當時,就是穿著這種制服的人經常往她家跑。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檢察院的人,來調查父親的。
沒想到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