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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原本應該寂靜的小城卻是一片熱鬧,鑼鼓喧天。
原來是這城裡的單家二少抬侍,熱鬧的堪比正夫進門。
「這是單二少的第五房了吧?」
路邊看熱鬧的人群悄聲討論著。
「沒有沒有,第四房。」
「四房?那也不少了,單家的正夫進門也才一年多吧?她就抬了四房,不怕人家跟她鬧?」
「下不了蛋的公雞,他倒是敢鬧,哪有那個臉?」
說起這單二少,豪不誇張的說,那可是全城男兒的傾慕的物件,家世好,性子好,模樣也好。
像他們這些普通人家的男子,哪怕是進門做個沒名沒分的侍,那也可以一輩子生活無憂了。
要是運氣好再生下個女兒,說不定就能父憑女貴。
然而這單二少卻在一年前突然傳來婚訊,不知道碎了多少男兒的芳心。
可惜那正夫是個不會下蛋的。
「主夫,別看了,咱們回去吧。」
單家的二門口,一個素白的身影望著門外的熱鬧,格格不入。
竹徽倚在門框上,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妻主滿眼笑意,溫柔的牽著另一個男子的手。
男子一身品紅的喜服,顏色正的快要趕上當年他這個正夫的喜服了。
她似乎還低頭對男子說了什麼,惹得男子嬌笑不已,眼角眉梢都溢位喜悅。
竹徽站在二門口,彷彿未著絲縷一般,四面八方的冷風灌進骨子裡,冷的人直打顫。
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風,竹徽訥訥的問身後的小侍,「這是幾房了?」
「回主夫話,四房了。」小侍面上恭敬的回話,心裡卻是不住的心疼自家公子。
他家公子進門才兩年不到,二少就抬了四房侍夫,外人如何議論他一個內宅侍子都聽到了,讓他家公子情何以堪啊?
四房了……
竹徽輕咳幾下,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妻主抬侍進門,正夫是要在場的。可是他的妻主似乎從來都不待見他,進門兩年,偌大的單府彷彿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他還是不要上前去惹人心煩了。
回了房,竹徽同往常一樣,悄無聲息的坐在窗前,雙目空洞無神望著遠處。
清月習以為常的站在竹徽身後,自從公子嫁到單家來,他已經習慣了公子在窗前一坐一天的狀態。
最初是為了等二少,後來……就只是習慣了。
本以為今天又是和平日裡一樣寂寥的一天,卻突然聽到公子叫他,「清月。」
「你說,是我做得不夠好嗎?為什麼妻主不喜歡我呢?」
「是我不夠溫柔?不夠大方?還是還是不夠知書達理?」竹徽想不通。
想不通就想找人說說話。
「公子莫要亂想。」難得公子願意開口多說兩句,清月連忙柔聲安慰道:「二少也是女人,三夫四侍很正常。」
「再說了,不管幾房,左右不過是些買來的玩意,您沒必要和他們比。」
「您可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進門的正夫,誰也越不過您去。」
「是嗎?」竹徽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漂亮的眸子裡沒有絲毫光彩。
屋外的喧鬧即使隔著老遠也能穿到人耳朵裡,竹徽又開始望著視窗發呆,時不時的咳兩聲。
自家公子身子骨差,是從爹胎裡落下的毛病,尤其是嫁到這單家之後,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清月都已經習慣了,備下溫水候在身後,等竹徽不咳了便遞上去。
卻不想這一次,怎麼也停不下來。
直到咳出一灘血來。
「主夫!」清月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