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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姷皺了皺眉頭。
肖兒心尖一顫,知道方才自己說錯話了,她們姑娘的脾氣實在太好了,因此她經常不自覺的越矩,說出一些超出奴婢本分的話。
「什麼時辰了?」林姷冷聲道。
「快到午時了……」
林姷蹙眉道:「那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不去灶房取飯菜。」
「去,去,奴婢這就去。」肖兒說道。
林姷心裡煩得厲害,一雙手忍不住輕輕顫抖,她用雙手輕輕的捂住了臉,左臉還是熱熱的疼。
又過了一會兒,她推門出去了,走到了林家後院的小湖邊,陽光透過層疊的樹葉落在她身上,行成了一塊塊淺淺的光斑。
她在大石頭上坐著,直到心緒一點點平靜下來。
男孩剛剛劈完了柴,他本身就在發燒,頭又暈又沉。後背的傷口此時也開始發燙髮疼,應該是剛剛他那一下揮得太厲害,扯到了傷口。
他以前哪裡幹活這種下人幹的活,他十歲就隨父上戰場了,眼下這劈柴竟然比上戰場廝殺還要累人。
奴才真是不好當。
他懶得管自己身上的傷痛,隨手將斧頭一扔,拿著罐子揚脖喝水,喝夠了,拿袖子抹了抹嘴,抬眼正好對上了林姷的眼睛。
他怔了一下子,腦子裡竟然飄忽忽的閃過昨夜她□□玲瓏的身體。
她的年紀應該沒有多大,五官還帶著稚氣,最多不會超過十五,胸脯還未發育完全,只微微的鼓著,像是含苞待放的桃花,她的面板柔軟細膩,溫熱的像是軟玉,她在他的懷裡軟軟的,掙扎的時候,他聞到了她發上的香味。
青天白日的,他竟就開始想入非非,他一下子回過神,把水罐放在一旁,不再多想。
「你怎麼又回來了?」林姷說道。
「你說的對,外面沒有吃的,中原又到處都在打仗,我沒地方去。」
林姷低下頭笑了笑,風不知把那裡的一瓣梨花吹了過來,落在她的發上,又滑落到肩上。
他多少也聽說了上午的事,看著她微微發腫的左臉,皺了皺眉,問:「你捱打了?」
「是」她坦然地說。
這次換他笑了,彷彿開心得不得了,自從他來了林家,她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開心,而這全都是因為她捱了打。
他說:「你到底是不是他們家大小姐,又伺候我這個下人又捱打的,我從沒見過那家大小姐過的像你這麼糟糕,更沒見過你脾氣這麼好的。」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不是脾氣好,你是壓根沒脾氣。」
林姷只是看著他,不喜不怒。
他對上她冷冰冰的眼睛,忽然心裡就有些發慌,聲音低下來,他說:「你生氣了?」
林姷沒有說話。
他有些著急,解釋道:「你怎麼生氣了,我只是說你應該好好罰我們這些奴才,你作為個主子,應該拿出點主子該有的魄力」
他忽然又沉默了。
倏忽間他又變回了剛來時的那個陰沉的樣子,剛剛的那個開朗活潑的他彷彿是另一個人。
兩人具沉默了一會兒,林姷轉身離開,剛走出幾步,就聽他在身後啞聲說:「我叫高煥。」
她腳下略微停頓,然後離開了。
……
趙漾前來求見她,此刻已經在屋外候立幾個時辰了,烈日當空,熱得他出了好幾身汗,裡裳外裳全黏糊糊的貼在了身上,非常難受。
屋裡,肖兒給林姷剝著紫紅的葡萄,下鎮著冰。
林姷小憩一覺起來,恰好肖兒剝完,她吃了幾個,才問道:「趙漾還在門外等著?」
肖兒說:「是,賠罪倒是挺有誠意的,姑娘是否見他?」
林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