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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煥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衣不蔽體的林姷,轉身拽著趙漾的衣領給拖到了一邊去。
林姷躺在地上,驚魂未定。
那一拳雖然狠,但高煥的年紀畢竟還小,身上有傷,力氣大打折扣。
見趙漾快清醒了過來,高煥又衝著他的左臉打了一拳,這下趙漾是徹底昏死了過去。
「怎麼回事?」高煥皺眉看著她。
林姷坐在地上,裹著凌亂的衣服,一句話也不說,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肩膀上是一塊青紫的淤痕。
「你沒事吧?」高煥蹲下來問她,見她還是低著頭,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臉。
「你哭了?」高煥皺著眉頭說,心裡竟也有點難受,他想要抱她,卻有點為難,畢竟她與他一邊高,他身上還有傷,本身又沒有多強壯,真抱她實在太吃力。
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而且都十二歲了,眼下連一個小姑娘都抱不動,真是丟高氏的臉。
最後他還是將她扶起來的,她腳下踉踉蹌蹌,他怕她摔倒,便摟住了她的腰。
同時林子深處還有一個人,那人比高煥到的要早,將所發生的一切全看在了眼裡,身子控制不住的簌簌發抖,為了防止發出聲音,緊緊的捂自己著嘴。
另一邊高煥正攙扶著林姷離開。
「你去我…那…裡?」高煥有些彆扭地說。
她沒有回答他,他也就只好將她摟回了柴房。
踢開門,高煥將她摟到床榻上,見她躺在榻上,身體縮成一團,略做踟躕,伸手把被子給她掖好,方才轉身找碗給她倒水喝。
「我今天不想回去了。」她忽然說道,聲音非常的輕,半垂著眼簾,頭髮凌亂。
高煥心一下子就軟了,他捏著碗,說:「好,不回去,那人再敢來,我就把他殺了。」
林姷的眼眶一點點濕潤了,她把頭埋進被裡,她的良心正備受煎熬。
高煥猶豫了片刻,將水碗放在了床邊,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一回事,但你若是在林家待的不開心,我可以帶你離開。」
林姷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是說真的,我可以帶你離開」他道。
高煥看不見她在哭,她把自己蒙在被裡,他只得繼續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衝著鼓起的被子說:「反正我也是要離開的,不差你一個。」
林姷把被褥拉了下來,她已經哭過了,臉上還留有淚痕。
高煥看著她,抿了抿嘴,伸出手來用指腹輕輕的拭掉淚珠,憋了半天,最後說:「蒙在被裡挺悶的吧。」
林姷一下子笑了出來,她笑起來眼睛是彎彎的,黑色的眼仁亮亮的,漏出白白一小排牙齒,眼眶還是紅紅的。
高煥自己也笑了,然後道:「我說的是真的,反正我也要離開,到時候帶你一個。」他稚嫩的眼裡充滿了光芒,他說:「你沒有去過北邊吧,你這樣的大家小姐尋常連門都不怎麼出,肯定沒有去過。」
「那裡有什麼?」林姷問,聲音還有些悶悶的不清楚。
「有山林,有草地,有馬,我們鮮卑的馬比他們匈奴的還要壯,可日行山裡,還有烤羊腿。」
林姷裹在被裡只漏出一個小腦袋,她看著他,一瞬間回歸到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可愛的狀態。
她說道:「這些我們中原也有。」
「那不一樣!」高煥有些不滿的高聲說。
這一刻,他們就像兩個固執己見,非爭出個輸贏來的小孩子。
他皺著眉頭沉思,敲破了腦袋才想起來:「對,不是有句話叫風吹草低見牛羊嗎?上一句是天蒼蒼,野茫茫。這可不是你們中原能比的。」
林姷低下頭笑,懶得再爭辯下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