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3 頁)

&ldo;白昕!&rdo;程徽不由自主地地大吼一聲，聲音如刀子一般割斷了白昕纏著譚文昊的那些銀絲。白昕受力，向後一個後滾翻徹底變成只雪白的大貓，衝著譚文昊發出動物打鬥時那種憤怒的嘶吼。

&ldo;退下!&rdo;程徽伸手在空中一攬，那根銀晃晃的錫杖隨著刀子般的風聲出現在她手中。變成貓的白昕低吼了兩聲後便乖乖伏在她身後。

程徽曲起手指放在唇邊，吹出一聲清亮的哨聲，隨著那聲哨聲，周圍雜亂無章的風聲頓時變得鏗鏘起來，刀刃相逼幾乎能迸出火花。

&ldo;既然不願往生那便隨我下地獄吧。&rdo;程徽說著，風刃便一齊撲向譚文昊，&ldo;修羅刃被封多時，正好拿你試刀。&rdo;她說話間修羅刃已將譚文昊團團圍住，他那頭光亮如瀑的長髮在風刃中紛紛斷落，譚文昊也像是失了控制的人偶軟軟癱倒在地。

&ldo;被凌遲的滋味怎麼樣?&rdo;程徽的聲音冷冰冰的，&ldo;我

58、曾侯乙墓十二章

不是那個悲天憫人的菩薩，沒那工夫渡你。&rdo;

&ldo;咯咯……技不如人……願賭服輸……不過，我看你也快到極限了吧……咯咯&rdo;女鬼哼了幾聲後，房間裡就只餘修羅刃相撞的鏗鏘聲。程徽一晃錫杖，收了風刃。可他們卻仍在那個女鬼造的石洞裡。

&ldo;徽姐，那女鬼死了嗎?我們為什麼還在這裡?&rdo;袁北問。

程徽不回答他，只是豎起根手指在嘴唇邊比了比。袁北噤了聲，卻聽見原本只有遠古樂聲的石洞裡不知哪裡又飄來一陣歌聲，擾亂了原本的樂聲。歌聲十分輕靈，曲子也很熟悉……&ldo;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rdo;竟是李叔同的《送別》

&ldo;看到那些女孩子了嗎?跟著她們走。&rdo;程徽說著，拿錫杖指了指前方。袁北抬眼看去，只見十來個比他稍小的女孩子就站在壁畫結束的地方，面帶微笑地朝他點點頭。他回頭看看程徽，程徽也對他點點頭。

袁北一咬牙，和安安一道連扛帶拖的拉著譚文昊跟甘丹兩個人跟上了那些女孩子。不一會，他們就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ldo;徽姐，我們這算是脫險了吧?&rdo;重新回到真實世界的袁北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發覺嵌在掌心的那塊握貝也不見了蹤影，只在手掌中央留下圈淡淡的疤痕。

可是程徽卻沒有回應他，&ldo;徽姐?&rdo;他又喊了一聲，放下譚文昊一回頭，卻發現程徽仰面躺在地上，安安跪在她身邊，喃喃自語：&ldo;程徽……徽徽……是你吧，我記憶裡最模糊的那個人……就是你吧……&rdo;

&ldo;徽姐怎麼了?&rdo;袁北心裡一涼，衝到程徽身邊，卻見她烏黑的頭髮上都結了層厚厚的冰霜，身上也冒著懾人的寒氣，蒼白如紙的面板也泛著活人所不曾有的青灰。整個人已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

&ldo;怎麼會這樣……&rdo;袁北不敢相信的說著，突然就想起某天聽過白昕訓誡她不可擅用陰兵，說她的身體已經不堪負荷陰間的寒毒。&ldo;徽姐!你醒醒!&rdo;就像所有電視劇裡的惡俗橋段一樣，他抓著程徽的胳膊使勁晃起來。可下一刻卻被人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