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步入十月(第1/2 頁)
“裴昌仁,藥帶了嗎?”楚暮恆看著後座的裴昌仁,臉上有些疲憊。
時間已經悄然間到了十月份,樂團早已啟程前往京都,楚暮恆由於專輯的事情不得已延後幾天。他的專輯也將在巡演期間發行,而林肯公園的巡美演唱會在洪正熙的支援下,增加了首爾這座城市,楚暮恆也會在空閒時間去充當暖場歌手,算是首演舞臺。
正午的陽光正烈,後視鏡上依稀可以看見楚暮恆的面孔,下巴的鬍鬚沒有打理,變得茂密而雜亂,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正趁著停車等裴昌仁的空閒時間,給樂譜註上記號。
在完成郭凡要求的配樂後,楚暮恆就開始給樸彩英寫歌,一週剛好寫出了一首,韓語歌,詞作者是樸彩英。不過還沒有名字,原本就是無意之間寫出的一首曲子,楚暮恆沒有取名字,樸彩英也還沒想好。
“帶好了,老師。”
這是裴昌仁第一次出國,眼睛裡不免透露出興奮,仔細瞧去,他的手指之上已經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繭。最近跟著亞當斯學鋼琴的他,私下也偷偷練著吉他。故而亞當斯見到他手上的繭後,覺得很奇怪,鋼琴一般貼鍵彈琴的話,基本不會起繭。
傍晚,關西機場,裴昌仁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事物,一隻小手緊緊牽住楚暮恆的衣角,避免在擁擠的人流裡走丟。
“京都細川酒店。”楚暮恆用著翻譯軟體,給計程車司機說明目的地。
細川酒店隔著一條馬路,就是京都音樂廳,首爾愛樂在京都的兩場演奏會,都在此舉行,後面則會前往東京。
“老師,我能看到師孃嗎?”裴昌仁仍然記得那次晚會楚暮恆讓他叫樸彩英師孃,師孃這個韓語詞彙還是當時的楚暮恆特意學的。
“我也想看到她。”楚暮恆笑著揉了揉裴昌仁的頭,他和樸彩英分開快兩週了。
感受著楚暮恆的話,裴昌仁竟學著平常亞當斯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亞當斯前幾天因為獲獎的事情,趕回了紐約,臨走前,亞當斯送給裴昌仁一枚胸針,那是以前的舊金山音樂學院給教職工定製的。
這枚胸針上,也有著亞當斯自己的故事,楚暮恆不知道。而且他以前想要要來看看,亞當斯都不準。可是現在竟然送給裴昌仁,倒是讓楚暮恆鬱悶了很久。
下了車,天空已經變得灰暗,路上匆匆的行人,從楚暮恆和裴昌仁身邊掠過。
楚暮恆在酒店放好行李,就帶著裴昌仁,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音樂廳,明天下午就是首爾愛樂的第一場演出,時間很趕。
“呀,指揮,你終於來了。”王太卡神情疲憊的挽住楚暮恆的肩膀,面色間略帶憤憤,“你都不知道,NHK樂團的那些人有多囂張。”
首爾愛樂表演後的下一場,就是東瀛NHK樂團。很久以前小澤征爾也是這隻樂團的主指,不過他後面與樂團發生了衝突,便從此分道揚鑣,算下來也有幾十年了。這件事情,楚暮恆從小澤征爾嘴裡聽見過,不過讓他沒想到,他也在這個時候碰見了這隻樂團。
“你看,那就是他們的指揮。”王太卡雖然是二席大提琴,年齡卻是整隻樂團裡最小的,平常排練時也屬他最鬧騰,要不是專業技術過硬,怕早就被其他樂手趕出門去。
音樂廳裡的白色燈光將一些角落也照耀的通明,那個男人的模樣楚暮恆也看得很清晰,禿頂,留長的白髮順在腦後,寬鼻,高顴骨,眯著的眼看起來有些低沉。
“尾高忠明。”楚暮恆知道他,以前伊斯曼和威爾士國際聲樂學院開展過一次交流,威爾士BBC樂團也專門給學院裡的學生準備了一次演奏,那時其中的一個指揮,就是尾高忠明。
楚暮恆沒有去打招呼,一來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說英語,二來他對尾高忠明沒有想要結交的意願。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