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晚會上的《大海》(第1/2 頁)
晚會現場,楚暮恆走上臺,首爾愛樂的一眾樂手也跟著上臺。臺下原本討論的眾人也紛紛停下。樸彩英和Lisa坐在臺下的某個角落,另外兩張椅子上的人卻不見身影。
這個間歇,樂團要表演德彪西的《大海》。楚暮恆站定在舞臺邊緣,臺子不高,原本也不是用來表演的臺子。
緩緩抬起雙手,楚暮恆默唸著第一樂章的名字:在海上--從黎明到中午。
悠悠的小提琴聲像是大海清晨的微風,初聽不覺,反覆回味時,便看見了海面上的波瀾不驚。
楚暮恆對這首曲子的把握度不高,此刻也不敢放鬆,全神關注的聽著各個聲部的音調,繃緊的手在緩慢與急促中切換,大海也時不時升起一分波瀾,波光粼粼的。
忽然之間,一段長大二十秒的沉寂,中間只有低沉的琴絃聲,依稀可聞。而後,又是大提琴和圓號的加入,平靜的大海頓時浪濤四起,烏雲密佈,一副驚濤駭浪的景象。
曲子的最後,撥雲見日,一片金輝灑落海面,大氣堂堂,以恢宏的氣勢,結束了晚會上短暫存在的大海。
德彪西的《大海》,就像是傳統繪畫裡的留白,一篇形散的散文,讓聽眾得以加之自己的想象。臺下,掌聲雷動。
“彩英你聽過嗎?”
“嗯,排練的時候我去看過。”臺上的樂團從兩處下場,樸彩英和Lisa也弓著腰起身,往一處方向走去,很快就是她們演講的時間。
楚暮恆和樸彩英擦肩時,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
“你聽了這首曲子多少次?”
亞當斯的位置就在楚暮恆的旁邊,另一旁則是好奇的當望著周圍的怕裴昌仁。
“一直聽了兩三天,家裡都是那兩首曲子的樂符。”
“老師,我可以學嗎?”裴昌仁好奇的轉過頭,原本被亞當斯帶去理髮店打理過的頭髮,經過樸彩英眾人的揉搓,微微變亂。
“你喜歡?”
“嗯。”裴昌仁點了點頭。
幾人小聲聊天,粉墨四人此刻站到臺上,樸彩英胸前一束黑色絲帶系成小結,發黑的髮根也被染成黃色,一束髮絲從右肩前落下,到了腰間。
這次活動,谷歌請了不少社會名流,不過大多透過錄制影片或者遠端連線講話,真正到場的卻並不多。
遠處,一個名牌寫著韓國文化部長黃熙的男人打量著楚暮恆,心裡計較著得失。
“她漂亮嗎?”沒事的楚暮恆用手指向樸彩英,問到裴昌仁。
“漂亮。”
楚暮恆伸頭探到裴昌仁耳邊,細聲說道:“你以後見到她,就叫她師孃。還有,不要說是我讓你這麼叫她的。”
裴昌仁點了點頭,他奶奶說,以後一定要聽楚暮恆的話。
裴昌仁因為心律失常,楚暮恆和亞當斯一致認為他暫時不能去上學。原本他的奶奶是堅決不同意的,但楚暮恆在保證會把裴昌仁送進好的學校後,也答應下來。所以楚暮恆準備在巡演的時候帶上裴昌仁,也可以教一些東西。
粉墨演講的時間遠長於剛剛的交響樂,不過好在四個人長得讓人賞心悅目,倒也沒人在現場打瞌睡。
“老師,你多久沒上臺指揮了?”
“四年。”亞當斯豎起四根手指。
亞當斯年輕時,也活躍在各種活動上,每次也會當一回指揮,久而久之,也成了眾人眼中的指揮家。
“等會讓你看看,我指揮的本事也不比小澤征爾差。”
“我不信。”
“我自己相信就行了。”
亞當斯沒有和樂團在一起排練過,《飛車上的短暫旅途》,是亞當斯年輕時為匹茲堡交響樂寫下的一首曲子,碎片化旋律的攪動,以及各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