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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滑稽,活像個街頭的小二流子。
“旗袍不能穿了,你這樣走在街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古逸風將一套村婦的衣服給了秋茵,秋茵問他哪裡來的,古逸風說剛才走過來時見有人晾曬衣服,隨手拿來的。
“你偷女人的衣服?”
秋茵故意驚訝地瞪著他,讓他也難堪一回,古逸風忙解釋,他沒偷,他留了一塊大洋在那裡,算是買了。
“沒經別人同意,就算放了錢,也是偷。”秋茵忍不住笑了起來,古二少爺這一天做了多少件他做為東北軍司令不可能做的事情,他真的被夏二小姐帶壞了,秋茵仍舊在笑著,兩家出現了好看的小酒窩。
古逸風有些發愣,接著也笑了,說長這麼大沒偷過東西,為了夏二小姐,破例做了一次賊,古逸風將衣服給了秋茵,讓她趁著這裡沒人趕緊換衣服,夏二小姐可是女人,不像男人被人看了也無所謂,古二少爺說完,將秋茵推到了裡面,擋住了她。
秋茵趕緊脫了旗袍,披上了褂子,才將釦子繫好,就有人朝衚衕裡走了過來,古逸風迅速地將旗袍扔進了垃圾堆後面,然後將一塊麻布斗笠蓋在了秋茵的頭上。
“叫你別跟著,你不信,累了就要歇著。”
古逸風大聲地訓斥秋茵,然後拉著秋茵的手就向外走,進來的男人搖搖頭,當他們是鬧彆扭地鄉村小夫妻,提醒了一句,說趕緊送媳婦回家,這裡很快就不安定了,死了一個副都統,不知道會不會打仗。
“這年頭媳婦少往帶,會要命的。”男人說。
古逸風說了聲謝謝,和秋茵走出了衚衕,他們低著頭才沒走出多遠,就看見幾輛大卡車開了過去,直奔嚴廣宅地的方向,看標誌應該是湖南的軍閥。
“姓吳的死了,王司令這個面子還得要,必然會找嚴廣說道說道,但真槍實彈地打,倒不至於,王司令這個人做事很小心,沒看清形勢之前,絕對不會這個時候為了一個副都統和嚴廣撕了臉。”
古逸風分析得很透徹,但若是袁明義來了湖南,王司令就一定會趁火打劫,可惜嚴廣已經死了,湖南這個姓嚴的軍閥將從此在政壇上被抹去了。
走了一路都很不安生,時而有士兵出沒,回到小旅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櫃檯裡的老闆還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們什麼時候進來的,什麼時候回的房間他都不知道,陰暗的走廊裡還有股發黴的味道,幾個男人拎著盆子,打著哈欠,拖著鞋子走著。
進入房間,秋茵直接將自己扔在了那張破舊的木床上,吱呀的一聲之後,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她雙目呆滯地盯著天棚上陰溼、發綠的斑點,眼前浮現的都是曾經發生的一幕一幕,安城的街頭,巍峨的司令部,夏家的大院,荷槍實彈闖進家門計程車兵,都在嚴廣流出的血紅中漸漸擴散,放大,她好像看見自己騎著馬在馬場裡奔跑,夏沐天喊著讓她小心,秋茵朝他笑著,笑的瞬間定格,隨著回憶捲入了永遠不可能逆轉的長河之中,她失去了,又獲得了,好像又重生了一次一樣。
現在她是古逸風的妻子,博霖的母親。
嚴廣死了,他死了,真的死了,秋茵在輕聲地提醒著自己,希望古逸風打出的那一槍是真實的,而不是黎明醒來的一場夢而已。
古逸風走了過來,俯身凝視著秋茵。
“累了,就睡。”
他說的聲音很輕,很沉,眼神之中含著安慰,秋茵看著他,雙眼漸變無力,雖然她沒感覺到困卷,但是眼前揮之不去的血和痛恨頃刻間消失後的那種放鬆,讓她整個人懈怠,不願睜開眼睛。
秋茵想她可能只睡了兩個小時,或許更短,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古逸風已經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茶色的襯衫,灰色的西裝,還有一副斯文的眼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