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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嘉澍抬起頭看她。

她面色不改，頭朝沙發那點點：「你躺著，頭朝這邊，我幫你吹。」

聞嘉澍淺笑了一聲，順從地按著她的指示來。

顧夏還從來沒有幫別人吹過頭髮，尤其這人還是聞嘉澍。

五指插入他濕漉漉的頭髮裡時的那種觸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身體裡像是過了一道電，酥麻酥麻的。

撩撥著他的頭髮，指尖溫熱，顧夏一直在很認真的給他吹著。

絲毫沒注意到某人現在正一直在看著她。

淺棕色捲髮，細眉杏眼，不經意間嘟起的紅唇，讓人看著覺得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明明有那麼多的選擇，卻還是要在他身上摔了一跤又一跤。

總是一邊罵著他的狠心，又一邊包容著他的陰晴不定。

等到自己後悔，看到女孩真的不再來找他時，他又很心慌又覺得這是自己活該。

直到昨天，女孩偷偷的來病房看她時，他心裡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被擊破。

他忍不住說了那個故事，聞嘉澍覺得自己還挺卑鄙的，打著苦情牌，卻是間接將這道選擇題拋給了顧夏。

她照單全收。

聞嘉澍就沒見過這麼傻的女孩兒。

或許也是不再想壓抑自己的感情，亦或是，他認了。

以後被顧夏拋棄也好，分手也罷，他都認。

-

上午，兩人閒著沒事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劇，偶爾聊聊天。

到了中午的時候，顧夏肚子有點餓了。

她問：「你中午打算吃什麼，點外賣嗎還是」

聞嘉澍問她：「你想吃什麼。」

顧夏說：「都可以。」

「想吃我做的嗎？」

顧夏的眼睛一亮，她自己是個廚房小白，聞嘉澍也不像是個會做飯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來，但在看到他受傷的右腳時，她癟了癟嘴：「別麻煩了，吃外賣吧。」

「想不想吃？」

「」顧夏是有一點心動的，她糾結了幾秒，「是你說要做的哦。」

她舉起雙手說：「我沒有逼你。」

聞嘉澍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他似乎心情很好，依靠著柺杖站起來。

而後，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還在看電視，無動於衷的女孩，他抓著她的胳膊，將她也拽了起來。

「過來幫我打下手。」

顧夏本來就是想看完這個片段再去的，她誒了一聲，視線沒離電視機：「等一下下，快了，就幾分鐘。」

兩人站在那，聞嘉澍看著她，也不著急了，他雙手抱臂，突然喊了一聲。

「顧夏。」

「啊。」

他瞟了一眼電視上正在播放的偶像瑪麗蘇劇：「你是不是還挺喜歡看這種偶像劇的。」

「嗯啊。」

「是不是也想擁有這種高富帥男朋友？」

顧夏看電視看看得入了迷，沒去聽他說什麼，只知道嗯嗯嗯的點頭應著。

「嗯啊。」

聞嘉澍舔了下唇，掀眸看她：「那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

一秒過去。

聞嘉澍等著她繼續應著。

顧夏突然面無表情地轉身往廚房裡走去，熱情滿滿：「做飯去做飯去。」

背影怎麼看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樣子。

聞嘉澍站在原地，無聲笑了笑。

顧夏作為獨身子女，真沒怎麼進過廚房，在家的時候，也就偶爾擇一下青菜，或者洗洗菜。

進了廚房，她自發地問：「需要我做什麼。」

聞嘉澍拄著柺杖走到冰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