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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洲沒有接話,只淡淡道:「媽媽,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對方一愣:「什麼?」
徐曜洲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因為還沒能從剛才的那陣惱意中緩過來,嗓音還明顯偏低:「只是猜測,我……」
忽地樓道里陸續傳來腳步聲,在空蕩蕩的樓梯間傳來陣陣迴音。
最近一直緊跟著他的那位助理走在最後,沒同那群便衣民警一樣衝進屋裡,只氣喘吁吁停在最後一階樓梯上,在看見徐曜洲的剎那便著急喊道,打斷他的話:「不、不好了……」
徐曜洲停住,眯了眯眼,側眸看去。
來人道:「陳肆剛打電話來說他那邊出事了,你的手機佔線,一直打不通……」
無聲的夜似蟄伏的野獸,不知何時便如幽靈般出現,帶著那雙陰惻惻的眼。
陳肆都快窒息了。
第一次被無邊的懊悔侵蝕整片心房,他無措地說不出話來。
他甚至不敢相信,就因為自己毫無防備被人支開,竟差點害得傅均城出事。
如果不是傅均城發現了那名護士不對勁……
如果傅均城沒能在關鍵時候睡醒……
陳肆不敢繼續想下去。
好在,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可明明差點出事的人就是傅均城,傅均城還得反過來安慰他:「你別這樣,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陳肆還發著抖,緊咬著嘴唇,眼見著都快要哭出來了,被傅均城一句話又給輕飄飄地堵回去:「你敢哭一下,你年底的獎金就沒了。」
「……」
陳肆癟著嘴,猛地打了個嗝。
正待張口,視線不經意間瞥見傅均城淤青的手背,登時又紅了眼。
傅均城頭都快炸了。
他就怕應付別人哭了。
想了想,傅均城問:「警方那邊怎麼說,人招了沒。」
「招了,」陳肆拿衣袖狠狠擦了把眼,「說是你的黑粉,一直想找機會給你一個教訓。」
傅均城臉色一沉。
陳肆說:「藥水瓶裡摻的是麻醉劑,想趁你昏睡不醒的時候拍些不雅照。」
傅均城也沒說信或者不信,半垂的眸光落在空氣中某個虛無的點上,半晌沒動靜。
直到陳肆不解地擔憂喚了他一句:「怎麼了?」
「沒怎麼,」傅均城說,「有點頭痛。」
陳肆一聽更緊張了。
傅均城的燒本來就沒有完全退下去,被這麼一折騰,病情不加重都是好的,連忙道:「你快躺下休息,我叫醫生來。」
「別了,」傅均城說,「況且這天都快亮了,我可能是被餓暈的。」
陳肆差點沒反應過來:「啊?」
傅均城把自己的手機丟給陳肆:「快趁我餓暈之前點個外賣,醫院食堂買的東西太寡淡了,都不入味。」
陳肆固執道:「你還生病呢,不能吃辛辣的。」
傅均城不依不撓:「就一點點辣沒事的。」
爭執間,門被人猛地推開。
來人的身上還掛著更深露重的寒氣,氣喘吁吁地看他幾眼,一雙眼比陳肆紅得還厲害,臉色慘白。
對方似乎想靠近,但又顧及自己身上的雨水,腳步只停在離病床半米遠處的地方,用眼光上下打量著他,眸光微顫。
傅均城也毫不顧忌迎上對方的眼。
不等徐曜洲詢問,他順著徐曜洲的視線瞅了瞅自己剛剛才包紮好的腳,率先解釋道:「不小心踩著玻璃了,已經清理乾淨了。」
徐曜洲感覺自己的嗓音在發抖。
「疼嗎?」徐曜洲問。
傅均城忘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