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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也曾問過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當時眼前人窩在軟綿綿的沙發裡,懶懶抱著個枕頭,下巴頂在沙發椅背上看著他。
隨意一個眼神,就能令他手足無措,心頭大亂。
遙遠的時光彷彿不經意間與此時此刻的光景重疊在一起,他迎上傅均城的視線,嗓音裡帶著不太真切的沙啞,小聲說:「哥哥是不是喝醉了?」
徐曜洲半垂著眸光,就這樣靜靜地注視他。
傅均城眨了下眼睛,睏倦地俯下身,直接把下頷枕在了交疊的手臂上。
喝醉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傅均城很認真地回答:「當然沒有。」
徐曜洲垂下眼,避開了傅均城的視線:「沒有喝醉的話,哥哥怎麼會看不出來我喜歡哥哥,喜歡到快要發瘋了。」
這話聽起來猶如自言自語,但又似乎是刻意說給他聽的。
傅均城的思緒不受控制地有些遲鈍,反應也慢了半拍。
似乎想到什麼,傅均城咕噥道:「騙子。」
那個時候,這人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這個人說,一點都不喜歡他。
這不免讓傅均城有些生氣。
誰都可以說這句話,唯獨這個人……
讓他很不甘心。
傅均城撇撇嘴,一時頭腦發熱,無比蠻橫地拉過面前人的衣領,一直拽著往下帶。
然後他側頭,不由分說地咬了徐曜洲一口。
就咬在他剛剛小啄的嘴角處。
但是又打心底裡捨不得。
所以在咬下去的時候便立馬放過了對方,唇輕輕地貼上去……
像隔著歲月的長河,帶著時光的影子。
去討一個欠了太長時間的吻。
第85章
隔天。
陳肆去徐曜洲房門口敲了半天,結果一直沒人,不免心裡泛起嘀咕,明明徐曜洲平時起挺早的,今天居然起晚了。
然後陳肆又來喊傅均城。
傅均城昨天跟他囑咐過,要他早點叫自己起床,正好一起去吃早飯。
結果來這邊也敲了半晌,放棄之際,總算聽見裡頭傳來動靜。
只是那腳步聲雖然不急不緩的,但卻絲毫不顯拖拉,跟傅均城平時的性子截然不同。
待門一開啟,陳肆便在門後看見了徐曜洲那張熟悉的臉。
陳肆:「?」
就挺突然的。
回想起昨晚上的情況,陳肆才後知後覺,合著這人壓根就沒想過要回自己房間。
所以陳肆只驚訝了一小會兒,就非常自覺的什麼都沒有問。
徐曜洲站在原地沒動,淡淡道:「進來吧。」
進去是不可能進去的,進去只有被餵狗糧的份。
陳肆主動說:「剛起床嗎?要不要我拿點吃的送到房裡來?」
徐曜洲不置可否,沒有強求。
畢竟有個人賴床,還死扒著枕頭沒有起來。
話音剛落,便聽房間裡傳來某人懶散的嗓音,拖腔拉調喊:「餵——我衣服呢?」
陳肆:「……」
他是不是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
正這麼想著,抬眸就見徐曜洲視線自眼尾一瞥,在傅均城詢問的聲音中眸光柔和了少許,有半秒的停頓,又重新對上他的眼。
徐曜洲說:「那麻煩你了。」
很明顯,話外音是:你該走了。
這是在趕客了。
陳肆唯恐多待一刻,對方就要直接下逐客令,走得飛快。
這頭,傅均城沒找到自己的衣服,又聽見外頭的動靜,索性把腦袋埋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