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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渾身濕透的人明明是徐曜洲才對,可最後他被徐曜洲安靜抱了好一陣子,身上也沒有一處是乾的。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迷迷糊糊換上浴袍,然後跑到床上去的。
半夢半醒間身側傳來悉窣動靜,傅均城翻了個身,嘟囔著模糊問了句:「……你去哪?」
估計是也沒有想到,因為睡熟剛剛才被自己抱上床的傅均城,居然會跟自己搭話,徐曜洲動作稍滯,回頭望去——
結果對方的眼睛完全沒有要睜開的意思,只些微撇了撇嘴,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
徐曜洲失笑,垂眸看過去,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瞧了傅均城許久。忽而低頭,隔著眼前人的細軟黑髮輕輕吻在對方的額間。
像小心翼翼呵護的易碎寶物,只一觸即離。
門開了又關。
獨留一室靜謐。
樓下的熱鬧還在繼續。
徐夫人正被一眾太太團包圍,聊最近在拍賣會上新得的珠寶首飾。
看見徐曜洲的身影,徐夫人連忙打住了話題,關切的眼神止都止不住,上下打量了徐曜洲幾眼,這才柔聲細語道:「怎麼換了身衣服?」
徐曜洲沒吭聲,徐夫人又繼續道:「聽雲姨說你不太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
徐曜洲溫和應聲:「最近睡得不踏實,有些倦了。」
「你從小身體就不好,可別累著了,」徐夫人輕蹙柳眉,「明明都跟你說過了,不用那樣辛苦的,你偏偏不聽,之前你大哥也跟我提過好幾回了,說是公司事忙,想找個人來幫幫他。」
眼裡的譏誚神色一閃而過,皆數掩於半垂的眸光下,再抬眼時,徐曜洲神色自若笑笑,語氣謙遜:「大哥德才兼備,肯定能輕鬆應付好那些事情的,媽媽別太操心了。」
「媽媽這是在擔心你,」對方長長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性子溫順,不爭不搶的,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徐曜洲微笑道:「媽媽您多慮了。」
徐夫人還想再說點什麼,冷不丁話鋒一轉,納悶問:「你嘴怎麼了?」
徐曜洲愣了愣,指尖碰了下嘴角,笑意更盛:「沒什麼,上火。」
話音未落,突然瞥見有熟悉身影鬼鬼祟祟經過,徐曜洲眸色一凝。
對方左右張望似乎是正在找什麼人,待看清楚,赫然與夢中的那一張臉重合在一起。
那個為攀上吳靳,想方設法把人勾引到床上去的小明星。
徐曜洲不記得這人的名字,也從來沒有想過竟然真的會在這裡看見這個人。
他隆重擰眉,不聲不響跟上去。
對方明顯是做賊心虛,好半天沒發現自身後投來的那道沉沉眼光,一直沒尋到心心念念想找的人,他失望轉身之際,腳步忽地頓住!
端著高腳杯的那隻手也隨之一顫,險些將杯中的香檳灑出來。
徐曜洲淡淡一瞥對方手中搖曳晃動的那杯酒:「你在找人嗎?」
對方瞳孔緊縮,話哽在喉嚨裡,在長久的沉默後,視線忽然掠過徐曜洲,望向他的身後,眼睛霎時一亮。
徐曜洲見狀,循著對方的眼光望過去。
說是湊巧,倒沒想到真的這樣湊巧。
吳靳不急不緩踱步走來,全然無視了外人,目光只定格在徐曜洲的方向,似笑非笑瞧他一眼:「他沒追上你嗎?還是說你就這樣把人丟下了?」
吳靳口中的「他」不用多想就知道,指的是傅均城。
不願意傅均城跟吳靳沾染上任何關係,哪怕只是提及,都令徐曜洲相當不悅,眼神涼涼自微揚的眼尾覷過去,連表情都冷了幾分。
見徐曜洲沒有答話的意思,吳靳也不惱,反而將徐曜洲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