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人眉心一跳。門忽地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輕輕推了開來。
雷聲忽地乍起,在天邊隆隆炸過。蘇蜜抬頭一看,嚇得心臟一停,只見從門外進來了一個身高只有正常人一般,面色黧黑的侏儒男子。那男人穿著村子裡的傳統服飾,有點兒像布裙子,一雙眼睛細小狹長,瞳孔渾濁而陰森,蘇蜜乍一與他對視,心上一緊,趕緊轉頭看向阿撒茲勒。
這個女人,關鍵時刻果然還是很依賴我。阿撒茲勒大人得意地想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土,人模狗樣地說道:“你好,就叫我小撒吧。這是我老婆,我是他老公。”說完,惡魔大人傻笑了兩聲。
侏儒男卻好似沒聽見似的,一言不發,給了兩人兩個陶杯和一個茶壺,這才聲音嘶啞地低聲說道:“我們村子裡,也有溫泉,可以去泡。你們要是渴了,倒茶喝。好茶,好水。”
蘇蜜沒有搭腔,那個侏儒男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幸好阿撒茲勒高大的身軀一下子擋住了侏儒男的視線。他不鹹不淡地和侏儒男寒暄了起來,蘇蜜邊拿著手機找訊號,邊聽著兩人的對話,暗暗感慨道:其實阿撒茲勒適應人類社會適應的很快啊,已經從吃泡麵包裝袋的傻子飛速進化到了會說客套話的階段了!
這個侏儒男叫楊樹林,是楊大嬸的兒子,老婆據說這幾天就要生產,是頭胎。這傢伙帶著股邪氣,比蘇蜜見過的那幾只惡魔看上去都要可怕。
據楊樹林介紹,移花草一年只採一天,如果平時去採,則會遭到山神的懲戒。移花草只有藥師能採,藥師傳女不傳男,至於移花草到底長在何處,也只有藥師知曉。此外,全村人何時結婚,不看黃曆,不看天氣,全是在固定的一天,即是採移花草的那天。
村民想要移花草,必須用米糧等去藥師那裡換。楊樹林說到這裡,發出嘶啞的笑聲,低沉地說道:“誰家裡要是生了兩個男孩,或者兩個女孩,肯定要受到山神的懲罰的。”
楊樹林走後不久,天就下起了雨來。大雨傾盆,雨水劈里啪啦地擊打在地面上,蘇蜜聽著雨聲,趴在床上,也許是因為開車太累的緣故,竟不由得睡著了。一覺醒來,已是清晨。
蘇蜜睡眼惺忪地看向身側,阿撒茲勒像只狗一樣,睡得五官扭曲,流著口水。他的胳膊有力地箍著蘇蜜,將她死死鎖在懷裡,緊得蘇蜜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總算讓她明白了為什麼晚上老是做被阿撒茲勒捂住口鼻的噩夢。
事實上,蘇蜜已經瞭解到,不是所有惡魔都需要用這種喪心病狂的方式充電。比如安朵斯,他的充電方式是打掃房間,有著重度強迫症的處女座惡魔安朵斯無法容忍房間裡有任何一絲不和諧之處,所以他在社群裡的家政公司做兼職,靠幹家務活充電,廣受僱主好評。而像阿撒茲勒這樣的大淫/魔,充電方式就是和雌性進行身體接觸。
蘇蜜翻了個白眼,抬手掐住阿撒茲勒的鼻子。沒兩秒鐘,沉睡的惡魔阿撒茲勒就緩緩睜開了眼,瞳仁血紅,眸中帶著殺意,蘇蜜被嚇住了,怔怔然鬆開了手,腦中立時想起了安朵斯說過的關於阿撒茲勒的血腥傳聞——暗夜中的帝王,惡魔中的暴君,殺人如麻,血流成河什麼的。
阿撒茲勒坐起了身子,發了會兒呆,然後伸了個懶腰,又躺倒在床上,似乎一下子就恢復成了平常那個蠢萌又自戀的惡魔大人。他從蘇蜜的包裡翻出小鏡子,照了照,摸著自己的下巴,重重點了點頭,沉聲道:“阿撒茲勒君,今天也是相當帥氣呢。”
“雨停了。我今天一定要走。”蘇蜜鬆了口氣,坐起身,披上針織衫,隨意攏了攏頭髮,鄭重說道。
阿撒茲勒拉住她的衣角,充滿誘惑地說道:“蘇蜜。楊大嬸昨晚說早晨領著我們去泡溫泉。免費的。”
是的,他知道,蘇蜜無法抵抗免費這兩個字,她的人生信條是:有便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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