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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換裝間門口等了半小時,晏姝換了新的禮服裙出來。
霧霾藍色的星空裙。
星光點點的裙擺,簡約又夢幻。
在白日燈的照耀下,她發間的小皇冠閃著鑽的光芒。
晏姝跳到他身邊,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開開心心地說:「你要是早告訴我新裙子有這麼漂亮,我肯定一早就聽你的換掉。」
他拍了拍她的手腕:「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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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的後半場,晏姝就再沒碰到過酒杯。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淺,也確實覺得神經有些興奮。
沒等到最後的結束,兩人便先回了家。
傅野還有個視訊會議。
因為書房讓給了晏姝,他在自己的房間辦公。
書桌左上角壘著他剛剛看過的資料。
影片連通,和對面的賀總寒暄兩句。
然後,對面的影片像斷線一樣,畫面一動不動。
賀南初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半晌沒說話。
他也在走神,跟著沒有動靜。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半晌。
然後順著網線,影片對面的賀南初問了句:「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見過,當然見過。
賀南初可能已經不記得他。
但他還記得這個當日睥睨賽車界的元老級人物。
自賀南初入行後,玩賽車的沒有誰沒聽過他的名字。
雜誌、報導全是他的名號。
他自小就喜歡這項運動,對於報導和比賽一直關注。
可從那件事後,再不碰車。
幾年前,為了了卻這件心事,傅野參加亞太拉力賽,那次的比賽車神賀南初當然也參加。
很不幸,賀南初的那輛車出了事故,墜下山崖。
他拿到冠軍,自此前車神大滿貫的紀錄被打破。
這件事算是眼前這位車神的心結。
透過很多途徑聯絡到他,想和他再比一次。
可他的心結已了,沒什麼興趣,不想費這個心力。
也就是這樣,車神沒了雪恥的機會,一直憤懣在心。
現在想談合作,自然不能把這事重提。
傅野隨便扯了句:「自然,經常在《財富》雜誌上看到賀總。」
「……」
賀南初問完話也覺得自己可笑,自覺剛剛那句像是和人攀關係。
他坐直了脊背,公對公地開始和他談著合作事宜。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商人毫釐必爭地禮尚往來。
到最後,終於到達雙方都能接受的交點。
賀南初鬆口氣:「下週一,我來池澤市當面會談,預祝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個人心懷鬼胎地談下這樁合作,但面上都是寵辱不驚的樣子。
傳說裡傅野是資本界的豺狼,許是合作比想像中要順利,賀南初對他的第一印象比之前要好幾分,有些英雄惺惺相惜的意味。
他和他聊起了其他話題:「傅總真是年少有為。我聽聞幾年前,貴公司出了內鬼,股市大跌,您當時年僅十九,力挽狂瀾、親賢遠佞才有了這樣大好的局面。」
「不及您白手起家。」
「我不是說這個,」賀南初把公文合上,頗為放鬆地說:「我的意思是下屬做背景調查的時候,實在是多事。」
賀南初清了清嗓子,他不自在地敲著辦公桌說:「他說您尚未婚配,潔身自好……」
賀南初有點說不下去,為了自家的妹妹,他一天天像個媒婆一樣拉縴。
每次談生意,遇到人品、年齡、能力尚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