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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撥出口燥冷的氣,也沒問微信的事。
大概心知肚明。
「嗯,那我可以跟你姐交代了。」
「謝了。」
他疏離而禮貌。
林夭想了想,回他一句:「不用客氣。」
林夭原本以為這次見一下,大概要很久以後才會再見。
只是沒想過,那個「很久以後」就是明天。
林夭當晚回家後馬不停蹄給周開祈弄照片,靠一杯咖啡續命。
一邊修一邊發給老闆過目,到最後敲定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結束的時候老闆給她發訊息:
「明天八點,還有急張單子,你和我妹還有幾個小傢伙去跟,地址已經發給她了。」
林夭抵著額頭笑,打字:「楊哥,你這是不打算給我活命了?」
「我也有另外一張單子,也活不了,大家頂著上吧。」
林夭無奈地應下,連忙睡了。
七點左右,她就從被窩裡爬起來,孤魂野鬼一樣換了衣服,去停車場取車。
一輛不知好歹的車堵了她的路,把她的車嚴絲合縫塞在車位裡。
林夭等了一陣子,到底沒等到人過來處理,乾脆打車去了楊茜給的地址。
一個寬闊的博物館,圍了鐵欄杆不讓進。
「姐,這邊。」
一進去,楊茜對她招手。
一個什麼展覽正在準備階段,人來人往佈置場地,亂了些。
林夭過去,楊茜出示工作證明一邊帶她往裡走,一邊跟她解釋這次的任務:
「要辦畫展,現在是籌備階段,我們拍的照片是給他們宣傳用的,人要拍,畫也要拍……」
林夭瞥過去。
好幾個人從偌大的場館一側走來。
「不滿意嗎?」
為首的那個緩步而來,路過一處掛壁的時候腳步停下,平淡吩咐:「燈不行,換暖光的。」
「臨時換?」
「嗯。」
楊茜湊過來低聲說:「走前面那個這次畫展的畫家,叫江嘉屹的。」
林夭自然也認出來了。
江嘉屹比從前高了不少,清冷淡漠,表情不多,讓人猜不透想法。
他戴上旁邊人遞上來的棉絨手套,抽起一幅畫放在一旁的桌上,「被劃花的是這幅畫?」
「對……」
幾人有些焦慮和緊繃,昨晚送過來才發現劃花了,找不到責任者。
「撤掉。」
他下結論。
一個看著像畫廊專案負責人的男人說:「少了一幅,主題不完整了。」
「我不展示殘次品。」江嘉屹口吻聽不出動搖的意思。
「那這個……」
江嘉屹邊摘手套邊側眸:「換這幅。」
一旁的張離把一幅畫的防水袋拉開,小心展示了一下。
男人目露驚訝:「《煙》?你不是不肯展示嗎?」
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靠在門邊,望著後花園抽菸的畫面,半遮半掩的側面。
煙霧裊裊,朦朧不清。
昏黃與黑暗交織,濃烈的孤寂。
抽離又和諧。
溢位畫面的故事感,畫中人彷彿真實存在。
這幅畫他垂涎了許久,但都知道江嘉屹這幅畫很久前創作,一直不展出,見過的都深有感觸,圈中有名,無奈見過的太少。
江嘉屹垂眼,晦暗不明:「無所謂了。」
負責人鬆了口氣,這幅《煙》比被劃花的那幅更符合主題。
無論如何,江嘉屹的到來救了他一命,這個專案要是被他辦砸了,畫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