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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話,便見應竹收劍回鞘,回身望過來,微有些歉然:&ldo;吵到你了?&rdo;
&ldo;不不不,沒有的事!&rdo;顧雲山連忙擺手,&ldo;我、我自己看不下書了……&rdo;
影攛掇他:&ldo;去打打看?你不一定會贏了。&rdo;
顧雲山便也有些耐不住,推門走出來,問道:&ldo;來切磋麼?&rdo;
應竹點頭道:&ldo;正有此意!&rdo;他這幾天苦思了不少破解顧雲山驅影的對策,顧雲山願意與他切磋,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顧雲山果然輸了一次,思量片刻,再與應竹切磋,便又勝了。兩人儘是太白真武年輕一輩中劍術的佼佼者,見招拆招你來我往的,竟不留神折騰到了中夜,巡夜的師兄瞧見了,忍不住笑道:&ldo;來日方長吶,雲山,還不睡麼?從前也沒見你這般用功。&rdo;
兩人這才驚覺時辰已晚,忙與師兄道一聲,便回房去了,留下來師兄提著燈籠撓頭:&ldo;我看錯了麼,這倆孩子,怎麼進了一間屋去了?&rdo;
顧雲山解下劍匣,累得很了,洗漱一番之後便與應竹擠一張床睡了,兩個十七八的少年人,也不算太過逼仄。應竹將外袍脫了,十分嚴謹仔細地疊了放在床頭矮几上,這才在裡邊躺下。他也沒認床的毛病,很快便在真武呼嘯的山風中睡了去。他睡得沉,卯初便醒了,外邊天都沒亮呢,只有寒風拍著窗紙,嘩嘩地響著。顧雲山睡相不好,大約覺得裡邊暖和,便淨擠著他睡,只差沒掛上來了,可即便是這般膩著,卻也是不討人厭的‐‐畢竟冬晨最是冷峭,恨不能將腦袋也埋進被裡呢。
他這三天疑神疑鬼,睡得不好,唯有這一晚上尤為安寧的。屋裡點的香已經燃盡了,但香氣還未散去呢,浮在黯淡的晨曦裡,正是將盡未盡、最勾人的。他往日裡這個時辰都該起來練劍了,可也不好意思吵醒顧雲山,躺在床上愣了會兒神,又糊塗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顧雲山打著哈欠坐在床頭梳頭,身上披著件寬鬆的道袍,看起來懶洋洋的。
&ldo;沒想到有比我還能睡的。&rdo;顧雲山咬著梳子將簪子插在髮髻上,含糊地說道。
應竹心裡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拿了自己衣裳穿上。
&ldo;今天天氣好,我想去一趟長生樓,你要不要去?&rdo;顧雲山打理好了頭髮,這才好好穿了靴子,拍了拍道袍上的細微褶皺。
應竹略一猶豫,道:&ldo;不了。&rdo;他不想太麻煩顧雲山。
顧雲山隨口調侃道:&ldo;你不怕我不在,鬼又來鬧你麼?&rdo;
應竹脖子一梗,道:&ldo;不怕!&rdo;他素來是個嘴硬的,話說完,又覺得底氣不足,補充道:&ldo;怕什麼,你不也說,此處真武道殿,正氣最足。&rdo;
顧雲山聞言一愣,看了他一會兒,笑道:&ldo;一起去嘛,你好不容易來一趟襄州,怎麼能不好好看看我襄州雲海的?&rdo;
章三
這個時辰,是很難看到雲海的。顧雲山心知肚明,卻還是領著應竹四處轉了轉。這一天天氣十分晴朗,日頭明媚,風吹著也沒多少寒意。應竹沒來過真武,雖面上不顯出來,但心裡還是有些好奇的。顧雲山與他講著話,走到真武殿前的廣場,站在石臺上遠眺,便見得遠處連綿著奇險而巍峨的山脈,染著青黛與斑黃交錯的顏色,盡淡於山腳流轉的薄霧裡,再近些便見這那依著陡峭山勢而下的玉華鎮,安安靜靜地睡在暖陽與晨霧的懷裡。
&ldo;真武這塊地界,散佈著不少小鎮子的,你看得到的,是離得近的玉華鎮。我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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