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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拒絕,況這些日子來他頗受二人照顧,因而心下確實感激,對她們也著實喜歡。而燕沈昊雖是甚不願齊槿再與蕭晏和他的寧王府有任何牽連,但想到這一路上雖有自己護著,但齊槿也確實需要周到細緻的侍人照顧,況先前在晉王府中,自己因為要折磨他,致使他堂堂一個王妃,除自東蒼帶來的一個侍女雪衣外,竟無他人服侍,悔恨之餘,自是有心要補償他,必要為他挑最忠心亦最細心的下人來服侍他。在寧王府養傷的這些日子,他也知道拾月搖雲這兩個丫頭是極會照顧人的,性子也溫柔體貼,最難得是十分喜歡齊槿,把他當弟弟一般照顧,而齊槿亦是十分喜歡她們,因而雖是有些小小不滿她們二人是蕭晏的人,但寧王殿下的這一份禮他倒是難得地沒有拒絕。
而有了拾月搖雲在身邊,齊槿自然亦想到了從前服侍自己的雪衣。雖然知道她多半已遭不測,但仍是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向燕沈昊打聽她的下落。卻不料燕沈昊告訴他其實雪衣並沒有死,反而生活得好好的。原來燕沈昊將齊槿關進囚室以後,便尋了一個理由將雪衣攆出了王府,後來無意中卻在北朔上京看到過她一次,原來她卻並未回東蒼,而似乎另有一番境遇,而且看她髮髻高挽,卻像是已然嫁人的樣子。齊槿心下一塊大石總算落地。燕沈昊問他要不要將雪衣尋回來,依舊讓她來服侍,齊槿搖搖頭,只道她既安好,且已有了自己的家,那便再不要去打擾她。
此時正是春色大好時節,一路行來,但見青山碧水,綠柳繁花,春意盎然,風景如畫。雖來時景緻亦自優美,但這一番二人關係既是大變,那景緻看在眼中自也是大不同了。齊槿靠在燕沈昊懷中,看著車外風景,想起來路上自己尚是忍痛看燕沈昊與別人親熱,而後一連串的遇襲,相救,中毒,再後來得曉前事,罅隙盡填,此刻二人相依相偎,再望前塵,不由便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雖至此時,齊槿卻仍未將當年真相相告,而至於那沒說的原因,卻是連他自己也說不太清楚,只是下意識裡覺得,便不告訴燕沈昊,燕沈昊愛的人也是自己,而且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先前那麼折磨自己,他已是後悔不已,若再得知他竟是弄錯人的話,只怕還不知道要怎麼自責悔恨,既然如此,又何必將這一場誤會讓他知曉,徒增他的心結難過呢?
這日黃昏馬車行至北朔邊境,只見蒼山如海,殘陽如血,天遠地闊,入目莽莽,端的是好一番蒼涼壯闊景象。燕沈昊本是不受拘束之人,多次縱橫沙場,最喜歡的自是大漠平沙長河落日的蒼莽之景,若非要護在齊槿身邊,按他心意,他亦絕不會這般慢慢地坐馬車,早是躍馬揚鞭,一路馳騁了。此刻見到此等壯闊景象,不由便有一種豪情頓起,心血來潮,便叫了一名隨在車旁的護衛換下馬來,擁著齊槿縱身躍上馬背,一提韁繩,便見那馬嘶鳴一聲,四蹄翻飛,載著二人在那如血的殘陽中飛奔起來。
齊槿不意燕沈昊有如此舉動,且他平日甚少騎馬,此刻突然被帶上馬,不由一聲驚呼,燕沈昊飛馬馳騁雖是快意,他卻是嚇了一跳,雖有燕沈昊擁著他,仍是被駭得一把反抱住了燕沈昊。見他恐懼,燕沈昊不由一笑,然後卻是韁繩一抖,讓馬奔得更快,覺到齊槿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更緊,當下笑意更深。
齊槿靠在燕沈昊懷中,但覺耳畔風響,如騰雲駕霧,慢慢地倒也減了恐懼,覺出些酣暢快意來。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見他平日冷酷的臉上此刻俱是奔逸豪情,修眉飛揚,鳳目溢彩,這才真正意識到擁著自己的這個男人實與自己大不相同,適合他的是仗劍揚眉,躍馬揚鞭,他要的是指點江山,縱橫天地,他的生命裡該是凌雲壯志,波瀾壯闊,他的歸宿該是金戈鐵馬,嘯傲疆場,而自己……齊槿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悄然將臉埋在燕沈昊懷中,將其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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