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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槿心下感動，卻是搖了搖頭道：&ldo;不，我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也不是奴婢，在我心裡，一直都把你們當姐姐看的……&rdo;

搖雲笑道：&ldo;那敢情好，我們竟得了個這般好的弟弟，既是弟弟，這下更是要盡心了。公子您放心，東西我們一定會為您送到的。&rdo;

陰暗潮濕的地牢裡，火光搖搖，卻並未將這陰冷的空間照亮，反似將一切都映得模糊起來。

肩上和背上的箭傷處一陣一陣地抽疼著，胸前的新傷處也是火燒火燎一般，但莫輕羽看向面前男人的時候，仍是微笑著，雖然身上早已是血跡斑斑，笑容卻仍是清雅出塵，那笑容便讓人覺得，這人並不是被鐐銬鎖在架上的囚犯，而還是昔日那個翩翩的公子。

燕沈昊冷冷道：&ldo;你還是不說?&rdo;

莫輕羽輕喘著笑道：&ldo;王爺要我說什麼呢?輕羽真的不知道。&rdo;

燕沈昊緩緩走到他面前，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他的下頜，冷冷道：&ldo;說!你背後的主使是誰?&rdo;

莫輕羽微笑道：&ldo;怎麼，王爺現在終於不問東西的下落，又換了一個新問題?&rdo;

燕沈昊目光鋒利如刀：&ldo;莫輕羽，如果你不想親眼看著自己支離破碎，你就最好說出來!&rdo;

&ldo;支離破碎麼?&rdo;莫輕羽輕輕笑了一笑，目光悠悠瞥過去，&ldo;只怕我若真的說出來，支離破碎的，便是王爺了呢。&rdo;

燕沈昊面色一變，森然瞥過去：&ldo;你什麼意思?&rdo;

莫輕羽低眉一笑：&ldo;輕羽什麼意思也沒有。&rdo;

燕沈昊冷笑一聲：&ldo;看來，你是真的不說咯?&rdo;

莫輕羽只是微笑。

燕沈昊聲音冰冷：&ldo;好，本王就陪著你，看你能挺到幾時!&rdo;略一側頭，沈聲道：&ldo;用刑!&rdo;

昏黃的火光搖曳不定，閃動一片片班駁的陰影，陰冷潮濕的角落裡，有蟲子低低鳴叫，和著那一聲聲皮肉綻裂焦燙之聲，和沈重鐐銬偶爾被掙動而響的輕微之聲，除此之外，一切皆靜。

看著那已然昏過去卻始終未出聲半點的人，燕沈昊眼中陰晴不定，沈默了好一陣，方沈聲道：&ldo;把他潑醒!&rdo;

一桶辣椒水潑下去，莫輕羽悠悠醒轉，雖已是滿身傷痕，狼狽不堪，但唇角那點笑，依然鮮明。

燕沈昊目色幽深，緩緩道：&ldo;沒想到你倒是對你的主子忠心成這般。&rdo;

莫輕羽微笑著，任唇角的鮮血順流而下。

燕沈昊鷹般目光直直盯著他，忽然微微揚起唇角，然後卻是側頭對身旁的侍衛低聲吩咐了句什麼。那侍衛低聲應了聲&ldo;是&rdo;，快步走了出去。

莫輕羽笑而不語，眼中卻閃過一絲詫異。

燕沈昊卻也不再命人動刑，只唇角噙笑，靜靜瞧著他。

不多時，那侍衛迴轉，手上捧了一個藥瓶，向燕沈昊復命。燕沈昊森然一笑，道：&ldo;把這個分別給他餵下和塗上去。&rdo;

莫輕羽先是一怔，隨即卻是了悟，當下臉色一變。燕沈昊將他的表情都收在眼裡，冷笑道：&ldo;&l;無情&r;，藥力最強的媚藥，輕羽你想來也是聽過的罷?&rdo;

莫輕羽驀地掙紮起來，沈重的鐐銬被拉得嘩啦作響，只是畢竟是被縛著，且全身重傷，終究還是被面無表情的侍衛按著灌下了藥，又被撕開衣衫，將那碧青色的藥丸強塞進了那緊窒的私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