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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小黑的話,魏千珩眸光一暗,滿腔的希望瞬間落空。
在小黑奴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他看著,沒有漏掉他臉上一絲的神情。
可是小黑在說這番話時,神情間雖然有害怕與膽怯,更多的卻是迷惑與不解,看神情,確實是不認識長歌,不然也不會將長歌喚成『大哥』。
而冷靜下來的魏千珩也想到,光憑馬術,就認定小黑奴與長歌有關係,理由確實也太過牽強。
自己竟是在聽到了長歌還活著的訊息之後,失去了冷靜與理智……
想到這裡,魏千珩激動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他鬆開小黑的肩膀,重新回到榻前坐下,以手支額,形容無比的頹廢疲憊,長眉緊緊的蹙起。
見他放過自己沒有再追問下去,小黑重重鬆下一口氣來,身子無力的靠著門框上,免得痠痛的身子滑倒下去。
她昨晚飽受『摧殘』,身子痠痛不已,而方才還被魏千珩鐵鉗般的手緊緊抓住,不止她肩頭疼痛,整個身子都跟著痛了起來。
再加上昨晚一宿未睡,又接連受到許多驚嚇,讓她疲憊至極,只得將身子靠在門框上硬撐著。
而一旁的姜元兒,從聽到長歌還活著訊息後,就神情大變,前一刻還興高采烈的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都驚惶的坐著,手中的帕子都快絞斷了。
她與魏千珩一樣,也緊張的等著小黑的回答。
可她的內心卻與魏千珩恰恰相反,生怕小黑說出長歌還活著訊息來。
如此,在聽到小黑的回答後,姜元兒面容一鬆,繃緊的心絃跟著放鬆。
但她的眸光還是躲閃著不敢去看魏千珩,假裝著低頭喝茶,等心緒完全平靜下來,才壯起膽子試探問道:「殿下,什麼馭馬之術?妾身之前跟著主子時,從未聽說過主子會馴馬……殿下是不是聽錯了?」
聞言,魏千珩微微一怔。
是啊,長歌跟在他身邊四年,她從未同自己說過她會馴馬的。
可衛洪烈卻告訴他,當初為了讓長歌能順利接近他,她的主子讓她苦練馴馬,他的野風就是當年她在天山馴服的野馬。
既然馴馬是她前主特意讓她學習,從而接近他的手段,她為何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
所以,到底是她對他隱瞞了,還是衛洪烈在撒謊騙他?
想越,魏千珩的心裡越亂,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相信衛洪烈的話?
衛洪烈本就與晉王是一夥的人,他的話不值得相信。
但是事關長歌,魏千珩卻偏執的去相信——他願意相信長歌沒有死,而是如衛洪烈所說,是被鬼醫救走了……
姜元兒見他久久沒有回話,猜不透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不免著急起來,於是對呆愣在門口的小黑擺手道:「你且先下去吧——記住,今日這屋裡所說的話,半個字都不許透露出去。」
當著魏千珩的面,姜元兒半個威脅難聽的話都不會說,只是叮囑小黑不要亂說,就讓她下去。
小黑求之不得,連忙告退。
她一走,姜元兒就湊近魏千珩身邊勸道:「殿下可有想過,衛大皇子遠在大楚,他是如何知道主子的訊息的?就算是他與皇陵那人交好,可那人在主子出事後就被關進了皇陵,這五年來從未出皇陵半步,更加不可能知道前主的訊息的,所以……」
說到這裡,她語氣一頓,默默的看著魏千珩。
魏千珩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不過是衛洪烈告訴他的訊息不可信,連著長歌還活著的訊息也不要相信……
但是,這一次魏千珩卻莫名的相信衛洪烈的話,不僅是因為他內心渴望長歌還活著,還因為這段日子以來,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感覺長歌就在他身邊。
「可若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