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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交易如何?」白髮男人突然收回腳,安安分分放在地上,他的字典裡臨時編入了禮節二字。
他十指交疊抵在下巴上,手肘以大腿為支點。
抬首望向站在玄關的男人,月見裡菻眼波流轉間儘是躍躍欲試。
伏黑甚爾一瞬間想到小白臉提過一件事……
他眯了眯眼睛,「說說看。」
「以天逆鉾作交換,你會擁有比禪院的術式更強大的能力。」月見裡菻緊緊盯著他的雙眼。
「呵。」伏黑甚爾冷笑一聲。
他圍困在禪院鬱鬱不得志的時候沒來,他被所有人無視的時候沒來……
而當他已經沒什麼不能失去的了,現在再來告訴他,世界遠比你想像得廣闊,你有別的可能?
「你不覺得太晚了嗎?」伏黑甚爾直截了當回嗆。
月見裡菻歪了歪腦袋,沒有說話。
「怎麼,想好說辭了嗎,沒想好可以滾了。」伏黑甚爾毫不猶豫趕客。
白髮男人慢吞吞說道:「我瞭解你,禪院甚爾。」
「而且,你搞錯了一件事。」月見裡菻知道對方拒絕的底氣十足。
有了能打破術式的天逆鉾,伏黑甚爾的戰力已然躍過瓶頸期,不可估量。
他眼皮微抬,吐露的話語鋒利至極,「我只不過在猶豫,是殺人越貨——還是浪費一點時間說服你。」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針尖對麥芒。
伏黑甚爾甚至伸出了鮮紅的尖,蜷縮成一團的醜寶從舌尖滾下,漸漸舒展開,緩緩地纏上男人勁瘦的腰部。
反觀月見裡菻,依舊老神在在。
「不過,我想了想,小鬼需要一點磨礪,你是最適合的人選。」月見裡菻點點頭,顯然很滿意自己的選擇。
嗤。
一聲清晰的諷笑從玄關處傳來。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聽從?」
白髮男人收回了禮貌性禮節,雙臂大爺似的展開,搭在沙發邊沿。
他睨看著伏黑甚爾,唇瓣輕啟,「錢。」
「讓我想想還有什麼。」他伸出五指,將咒力從力量中徹底剝離,「當你拿起咒具時,咒具的咒力令你不再透明。現在,只要你願意——」
純粹的念能力洶湧澎湃,在整個房間內激盪。
伏黑甚爾看不到念,但旺盛的生命能量已然震懾了這片空間。
廢棄資料嘩啦啦無風自動捲起,醜寶往後他身後縮了縮,躲避這股能量。
「在咒術的世界裡,你自詡為『透明人』。但作為念能力者,你的天賦打個比喻的話。」月見裡菻惡劣地賣起了關子。
他兩指比出一厘米的距離,白髮男人張狂而驕傲地宣佈:「勉強比我差一點點。」
不得不承認,伏黑甚爾心動了。
他是不被承認、不被看見的「天才」。
而現在,一條新的道路擺在他面前,一個成為真正天才的機會。
見他依舊沒有做出決定,月見裡菻隨意擺了擺手,「好不容易適應了天與束縛,不願意打破舒適區也正常。」
「拙劣的激將法。」伏黑甚爾看透他的嘴臉。
「那你意下如何?」白髮男人伸出手指比劃出一個數字,「這個價哦。」
「五億,很有誠意嘛……」伏黑甚爾掏出劣質煙,辛辣的味道直嗆喉嚨。
不是說他買不起好煙,這種糟糕的煙就像他的人生,一團亂麻。
「五十億。」月見裡菻唇角微勾。
菸灰掉下來,燙到伏黑甚爾的手指。
他若無其事彈彈菸灰,「單子接了。」
「放心,我不是無良主顧。我會保證你不被悟殺